“少年相识也不会心意相通,他当日讨你为妻,为的也不过是牵制罢了,你别打量我不知道,饶安都同我说了,你那家令,就是他瞧中的那个女郎吧。”
元煊皱了眉,还是坚定道,“崔家令被他看中与否,都不重要,要紧的是崔家令志不在穆宅。”
太后轻哂,元煊居然还能对着一个抢自已丈夫的卑贱商女有怜惜之情,也是个奇观,“她的心意不重要,你的心意才重要,既然你要留着她,就留着吧。”
元煊垂首应是,又将火药原料的进度禀明了,这才起身去与各部交接。
毕竟跟着她运回来的,还有铜铁、账簿与案犯。
穆望是甩手不干了,如今还在太极殿偏殿被皇帝私下召见安抚,留她一个人忙得上下乱窜。
春日喧喧嚷嚷得到来,崔松萝的商铺生意也跟着红火无比。
毕竟游春总少不了设宴,如今她经营着酒楼、布庄、首饰、脂粉店,元煊一早给她拿到了与梁国贸易往来的过所,如今还经营起了南货铺子,自已的这些时新东西并北地货物也能销往南边,周国和梁国同一样东西价格却大不一样,来回倒腾一趟就有极大的进账。
钱滚钱,洛阳的道观也都建好了,周清融的师傅也来了,洛阳之外,商号沿路遇见了几个破败的道观,干脆也出钱修整好了,也陆续有道士住了进去。
崔松萝听说了元煊回洛阳了,在心底盘算着自已要汇报的事,忍不住感慨起来。
自已也不算完全没用。
谁知崔松萝没等来元煊,却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风尘仆仆,一身素净,沉沉站在她院子后的树下,在一片竞相开放的花中,显得格外冷厉。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因为崔松萝院子里的侍女已经发现了他,她们是被元煊操练过的婢女,崔松萝总觉得要多用女子,干脆自已府中的看家护院也都换成了她们,还是轮班制,一日上工一日训练。
此刻两个侍女一人拿着一根棍子,把穆望叉在了中间。
他似乎觉得对着两个侍女大动干戈有些不雅,所以刚在呵斥,还没动手。
崔松萝皱了眉头,有点不想承认这是她自已亲手创造出来的男主。
脱离了原剧情,怎么看怎么不聪明,还有点楞。
这就是没有权力赋予光环的男人吗?
穆望依旧沉稳,就是脸上有些黑,“可以把我放开了吗?我找你们的主子有话说。”
崔松萝伸出手,接着做出了阻挡的手势,“别过来,就这么叉着,挺好的,真的。”
“你就算是勋贵也不能私闯民宅,我背后也有人的,我不怕你!”
穆望脸色更难看了,有些哀伤,“我祖父死了。”
“死了你回家啊,”崔松萝不解,“找我来干什么?我是你娘?”
哦,她确实算他半个妈。
另一道疲倦却昂扬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我也想知道,你找我的人有何事啊?穆侍中?”
是元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