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的事情报章上,还没有完成公开他的姓名等信息,这对你试图解决这件事,还是有所帮助的。”
“我抱着一丝希望试试看吧,真的不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可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的。”
“你尽快回上海,免得这些机密失去了时效,我也经组织批准,允许你外泄,同时也做好应变的准备及措施。”
“谢谢!”秦瑶走出办公室门,轻轻回过头,一双感激的双眼,望向俞部长。
拿着绝密的机密,秦瑶快速返回上海。
是专车,曾经几次送秦瑶回秦公馆。
几个小时的颠波,车子从一片荒凉地带,驶向越来越繁华的地带。
上海的街景总是那么地熟悉,令她倍感亲切。
这条道太熟悉了,有她喜欢的蓝色的喇叭花,她的脸贴着玻璃窗,兴奋地望着。
“这是去哪里?”她好奇地一问。
“回你家啊,秦公馆啊。”司机被她的说得一懵。
“秦公馆?”她近乎失神地昵喃着。
“你不回家吗?”
“回家?”
她悲凉了一句,回家?那个已不是她的家了,她的房间已给了小婉,所有的不能带走的都送给了四妈。
那个在她心目中,是一个家,却再也回不去了。即便嗲地妈咪留宿,她住在那里,也会尴尬的。
“秦小姐,你不回家是不是?”
“因为要会一个朋友,住在外滩的华懋饭店,会比较方便的。”声音低如细雨。
车子在前面一个地方掉头时,隐隐约约,透过浓密的树林,可以看到那幢秦公馆的主楼。
明明那么地近,却又感到那么地远,没有经历过,无法感同身受,那种孤独和被遗弃的感受。
可是我好想你们,嗲地,妈咪,小婉,小新,还有女佣阿莲。
她无声地流下泪。
车子第一次离自己曾经温暖的家越来越远,泪水模糊了视线。
灯红酒绿,十里洋场,摩登,繁华,不夜城,所有的热闹似乎都与她不相干。
她坐在华懋饭店的十楼的窗台前,喝着红酒,想着心事,流着泪。
想念一个极其想念的人,却见不到他,是何其无奈与痛苦。
“最新消息,谷田一郎先生,亲赴华北,将发动了大规模的战争。将战线从华北引入华东,华南……”
砰!玻璃杯从她手中滑落,她的手凝滞在空中。
陈维,他怎么样了?
谷田亲赴华北战线,为了他统辖区,拼尽全力,只是他政权的傀儡陈维怕是凶多吉少了。
玻璃碎片与暗红色的红酒,混在一起,在光洁的地面上,轻轻地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
“据林川县的街头民众武装队的告示,林川县的县长因为不签署抗日,被当地民众武装头目处死……”
啊!虽然他罪有应得,可是秦瑶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