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岔路口时,看到三妈坐的车朝左道拐了过去,她去哪干嘛?秦瑶略为疑惑。
送温婉小怀小新到学校后,秦瑶招了一辆人力朝左道拐了过去。
远远地,她坐在人力车上,她看到前方一个紫色的人影,越来越近,她孤苦的慢慢走着,步伐虽慢,却略显得沉重。整个背影虽阿娜多姿,却是满满的落寞与孤清。
一座哥特式的教堂伫立在眼前,顶部的尖塔和彩绘玻璃窗给人摄魂静谧的感觉。
她走进那所教堂侧厅外的告解室。
秦瑶下了人力车,目光追追随着那个紫色的身影,直至看到她走进了告解室。
原来,她是来忏悔她的行为的。秦瑶暗喜了一笑,只要回头是岸,她会放下所有对她的偏见。
宁怡走进告解室,向着窗户里的牧师忏悔着。
宁怡将她所做的一切,向牧师忏悔着。她祈祷着天主的仁慈宽恕,让她离开罪恶,获得重生,获得尊严。
“神父,我有罪,我掉进罪孽的深潭,我带着虔诚,悔改的心向主说出我的罪过。”
“世人都有罪,我们的罪是从母腹中带来的。有罪不可怕,敢于承认自己的罪,你已走出第一步,愿你改掉自己的罪,使自己圣洁,愿神祝福你,赐你能力,打败撒旦魔鬼。”
宁怡一一将自己与钟文洗之间的事,娓娓道来。
“天上的父是仁慈的,虔诚的尾悔是救赎之道,上帝是仁慈的,只要你诚心改过,上帝是会原凉你的,阿门!”
约摸半个小时后,宁怡从告解室出来,她的脸上有了些红润,额头也有些笑意,积压在心中的悔恨,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秦瑶尾随其后,看到宁怡是真心悔过了,想找个机会,与她聊聊。
宁怡似乎觉察到有人在跟踪她,加快了脚步,猛地回转个身子,碰触眼睑的正是二小姐。
着一身紫色旗袍的宁怡,冷冷的注视着,紧跟在她身后的秦瑶。
两个人彼此站立着,相互对视着,面色沉静。
明明是只隔几米远,可是那种距离,却她们俩无法接近,秦瑶尴尬一笑。
“二小姐,你不去美国了?”
“嗯,是的。”秦瑶应诺着。
“如果你爱他,就嫁给他,而不要让其它的因素影响你对他的情感,情份这东西,只要是真心的,一旦失去,就永不再来了。”
秦瑶听着,望了一眼,在参天大树之下,站立的三妈,沉静而冷漠,却说出这般有心的话来。
“你说得有道理,谢谢。”秦瑶附和道。
“从前,我做什么都为了利,因为我太穷了,我没有资格享受到一个女人该有的爱,人生,总是有憾事,错过了青春年华了,就错过了,我也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路。”
秦瑶想劝解几句,想想还是忍了忍。
“我怎么做,都是错过!”一行眼泪滑然而下,令秦瑶怔住了。
一向在舞场逢场作戏的舞女,居然动了真情了,于她是一个身与心的折磨。
秦瑶眉头一皱,她没有想到三妈居然为了舍去钟文洗那么的痛苦,可喜的是她也那么决然的要分开。
给她点时间吧!
一座深宅,庭院深深,鸟语花香。
木质的雕花窗开了半扇,夏夫人看到小姐正在画画,书房里到处都是笔纸,她很不喜欢女儿的书房有着凌乱的感觉,随手关了关窗子。
“你看别的小姐在家就是绣绣花,织织毛衣的,你就知道在家画着画。”
“妈,一支毛笔,可以画尽天下万物,我最欣赏的一首诗叫着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所以我要画出这世间最美好的。”
“别总是画画,这几天,陆续有人来提亲了,也得相相呀,可别误了最美的芳华了。”
“妈,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那是古代的婚姻方式,现在都流行自由恋爱。”夏小甜低低吟吟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