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奴婢的,主人生气,若要打骂,哪里还会管是不是我们的错。”
刘熙听了,不禁心想:‘原来也是个可怜人。’“好了,都起来吧!”
“谢九皇子。”
柳如卉起身以后,继续摆放桌上的饭菜,初菱则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碎杯,刘熙见了,忙提醒她说:“不要用手,去拿扫帚过来。”
“是”说完初菱就出去了。
柳如卉听着,心想:‘九皇子真是一个体贴的主子,要是能一直跟着他就好了。’
等到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初菱便出了寝殿,准备拿去倒掉,柳如卉摆放好饭菜,看着刘熙,说:“九皇子,用膳吧!”
“嗯!”
晚饭过后,管事去了厨房一趟,然后便来到刘熙的寝殿,问他说:“殿下,近来厨房做的饭菜可还可口?可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一切皆可,无需更改。”
“是,殿下。”想起厨房那一整盘从刘熙寝殿端回去的鱼脍,管事不禁说:“殿下,下官见晚饭时的那盘鱼脍您一片都没有动过,可是因为不喜欢吗?若是不喜欢,那下官便吩咐厨房日后不再做了?”
刘熙没有解释,只说:“也好,未免浪费,日后不必再做了。”
“是”除了饮食一事,其实管事还有一件事禀报,于是又说:“殿下,还有一事,如今六月已经过半,往后天气会愈加炎热,这间寝殿虽然宽敞,毕竟不够凉爽,下官月前曾命人打造了一套竹床竹凳,今日刚刚送到,下官想,行宫西面的清凉殿门外有树,又靠近一方水池,夏季纳凉最为合适,所以今日午后,下官命人修剪了树上多余的枝条,也妥善安置了一应用具,殿下,不如从明天起,殿下就搬到清凉殿去住吧?”
“不必了,”刘熙一口回绝,然后解释说:“我入幽州本是游历,如今暂时入住行宫,只是为了寻找一间合适的佛寺为母亲做一场法事,如今佛寺业已找到,只待做了法事,不日便会离开,所以就不费此番周折了。”
“殿下这么快就要走?”管事一听不禁皱起了眉头。
“是”
“宫里下旨整修行宫,下官以为下官还以为殿下会多住些时日,还命宫人开了冰窖,打算入冬存些冰块,来年夏天殿下就可以用冰去暑了。”
“让管事费心了。”
“那殿下,游历结束殿下还会回来吗?”
“尚不能定。”
管事听完这个答案,目光瞬间就由殷切转为黯淡,伴随着失落的表情,头也低了下去,好像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刘熙见到管事的表情,不禁有些诧异,可转念一想,他与自己有着同样的经历,都曾守着一座宫殿二十几年,或许他也同自己一样,对于突然的离别总会产生一种特别的情感,就像当初叶蓁离开北辰殿时,自己也是这样的落寞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