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突突的疼。
她使劲睁着困顿的双眼,迷糊地走到茶几旁专门用来屯药的柜子前,翻来覆去找药。
“奇怪,怎么没有呢。”嘴里还碎碎念。
翻了一半猛然惊觉,这柜子里根本没有她要的药。
林晴捶了下自己的脑袋。
看来真是累迷糊了。
她一个单身女性,家里怎么可能备有避孕药。
林晴瞄了眼钟表,十点四十分。
外头正下着大雨。
四月的天,气温还未转暖,外面下了暴雨,空气又湿又冷。
她换了条休闲长裤,上身外套了件白色的毛衣,顺带了把伞,出门买药。
搭乘电梯下楼。
暴雨天气,小区内部道路两侧的路灯没亮。
走在路上,周围黑漆漆的,风声呼呼,像是猛兽在嘶吼。
大雨刮落的树枝叶子不停滚落在脚边。
林晴将长裤挽起半截,穿着拖鞋往前走。
雨水没过脚腕,一阵透心凉。
冷得她发颤。
她心想,今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这是什么破事啊。
倒大霉了。
她在律界一向与人交好,自认不曾主动得罪过别人。今晚的事一定是傅斯年商场上的某个对家干的,恰好将她给连累了。
“傅斯年你个杀千刀的!”
林晴咒骂一声。
——
城市另一头的男人莫名打了个喷嚏。
“傅总,今晚的监控录像带给您找来了。”
技术部门的负责人王勇不敢耽误时间,用最快的速度找来了监控录像带。
蒋远和傅斯年一帧一帧查看从宴会开始到宴会结束的监控视频。
录像画面闪过林晴第一次出现在洗手间的门口,随后画面黑屏了很长时间。
下一段录像恢复就是在林晴从519号房门出来。
看完录像带,傅斯年对今晚发生的事有了个大致了解。
今晚他和林晴喝的酒都有问题,下药的人故意将林晴引到他休息的房间,就是想让宋家人和他父亲发现他和林晴在一起。
如果不是他提前一步醒来,背后人的阴谋如今已经得逞。
想到此,傅斯年面色沉了下去。
对蒋远说,“去将今天晚上的服务生全都叫来,我要一个一个的问。”
“好。”
一个小时过去,傅斯年询问完酒店的服务员,一番调查后发现有个姓陈的男生,行动非常诡异,在事发后的两个小时内,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