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安晨恰好就站在厨房门口,闻声立马转身朝里走去。
然后等陆尔过来的时候,他举起了手中依旧不停欢唱的手机。
“人不在,电话也没带。”范安晨道。
陆尔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嫂嫂并不常出门,就算出门,她跟芳姨至少也会留一个在家中。”
“何况她一直知道周五我们会回来,哪怕有事,也绝不会选这个时间点外出。”
范安晨点点头,复又指了指厨房的灶台。
“火倒是关了,但锅里的鸡蛋已经凝固甚至发臭了。”
“再加上手机都留在灶台上,我猜想必是煮着东西时被临时叫出门的。”
陆尔接过手机,打开通话记录。
“最后一个来电是……沈宇娇。”
知道嫂嫂和沈宇娇关系好,所以沈宇娇的名字,就在嫂嫂的通讯录备注内。
陆尔心下有些发沉。
她转头看向门口。
拖鞋规规整整地摆放在鞋架上。
这说明几人出发时并不慌乱,也不存在遭到“绑架”、“强制带离”的可能性。
她走到鞋架前,蹲下,数了数。
因了嫂嫂勤俭,来了庆城许久也没给自己和两个孩子添置衣物鞋袜,所以陆尔很清楚地记得她们三人的鞋子数量。
芳姨进进出出也左不过两双鞋替换。
的确只少了四双。
这说明孩子被“带走”时,同样不存在“被抱”而不穿鞋的可能性。
换句话说,陆莹娣和陆盼楠要么是自己乖乖穿的鞋,要么就是由马玉杳和华思芳帮忙换的鞋。
不管哪一种,都代表熟人在侧。
陆尔起身,开门,视线落在适才黑伞撑地的角落。
是只要踏出屋子就会被阻扰路线的位置。
所以至少在这把伞出现前,家里就已经没人了。
伞面干净不代表它是用来遮阳的,毕竟这几日都是晴天,晒一会儿就算是落了雨水也能变干。
陆尔更偏向来人是周二到的家里,敲门无果又以防信封打湿,才留下了这把伞。
因此,那信封与嫂嫂等人的“失踪”无关。
否则保险起见,信封该出现在家中而不是家门口才对。
想到这儿,陆尔眉头皱得更紧了。
“沈宇娇的电话打得通,但没人接听。”
回到屋里,范安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