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那我呢?”胡老四急问。
来得太晚,没赶上见义勇为,不知道奖金还能不能捞着?
“有空多回家看看你老娘吧。”沈庭揶揄。
然后他半蹲,对着陆尔道:“上来。”
后者也没拘泥,爬上了沈庭的后背。
“呼……”
陆尔伤势不重,脖子和膝盖只需做些简单的消毒包扎即可,但处理完这一切,她还是累得瘫在医院过道的长椅上。
沈庭坐她旁边,任由陆尔将脑袋搁在自己肩头。
“什么时候去录口供?”沈庭问她。
“再等等。”陆尔闭着眼睛休息,声音有些虚。
沈庭便耐心等着。
过了一会儿,陆尔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
“睡着了?”沈庭又问。
“没有。”陆尔仍然闭着眼睛,语气却是清醒的。
“那你在想什么?”
这小子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陆尔腹诽,动了动酸痛的身子,直起腰来。
“我在想,小唯以后在家里,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带了笑。
沈庭就这么安静地看着陆尔。
一种别样的情愫在他心底,突然肆意蔓延开。
那天陆尔做完笔录回家,又已是深夜。
派出所的同志告诉她,徐泰祥夫妇和陈虹峰最后的判罚出来之后,会另外再通知她,但那些什么教唆、盗窃、犯罪未遂等确凿的事儿,应该是没得跑了。
陆尔长舒一口气。
原本她也只想要徐泰祥和陈虹梅吐出在妈妈这里吃黑的钱后老老实实滚蛋而已,但对方偏要针对她,在违法的边缘多次试探,那也就不能怪她力求自保了。
只是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妈妈应该最近就会收到消息,到时候……
陆尔难得开始头疼起来。
毕竟她借的是陆家小女儿的身份,妈妈跟陆家目前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她要如何设法留在这里,留在陆唯身边呢?
另外,既然现在把徐泰祥等人解决了,给陆唯赚手术费的计划就得即刻提上日程。银行卡里那笔钱可以先做一笔小买卖,但具体做什么买卖,怎么把这买卖扩大,还可以短时间内实现财务自由,陆尔得再细细琢磨琢磨。
思及此,她头更疼了。
算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先回家睡个安稳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