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引颈自刎的绯雪,得绝望到什么地步。
寒秋突然握紧拳头当的一声将石桌砸烂。
“为什么我这么弱!为什么我这么无能!!”
看着寒秋鲜血淋漓的拳头还要继续砸石桌,羌砾连忙制止,“你别冲动,就算自残你也救不了绯雪,更何况事实不见得就像传言一般,我已经派人去打探了,万一绯雪还活着,你这样伤害自己,岂不是让绯雪心疼?”
羌砾一番话稍稍浇灭了寒秋心头对自己的怒火。
他颓然地趴在残破的石桌上,醉得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
“对不起……”
朦朦胧胧的,羌砾听到寒秋在道歉。
他也不晓得寒秋这是在向绯雪道歉,还是在跟他道歉。
寒秋血淋淋的手仍在滴血,羌砾不能放任寒秋流血而不管不顾,于是找来金疮药和纱布帮寒秋包扎。
寒秋此刻已喝的酩酊大醉,他的双颊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大苹果,咬上一口肯定甘甜多汁,鲜美可口。
他的双眼眯成一条缝,湿漉漉的,像两颗被泉水洗过的黑葡萄。
刚刚帮寒秋包扎好手上伤口的羌砾一抬头,就看到寒秋醉醺醺地对他道了声谢:“谢谢你……”
四目相对,羌砾发觉喝醉后的寒秋眼神不像平时清醒时那般刚强正直,反而有种难以名状的媚态,像快要哭出来的小鹿的眼睛,惹人怜爱。
羌砾知道以寒秋的品性肯定不是故意勾引他,但他莫名有点心跳加速。
他和寒秋都喝了不少酒,最终还是寒秋不胜酒力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羌砾只得扛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寒秋踉踉跄跄地回房。
他本来应该把寒秋扛回到客房,然而他实在懒得走,于是直接让寒秋睡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一夜,两个人同榻而眠。
第二天寒秋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他一睁开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羌砾的脸,不由吓了一跳。
羌砾和他可不是单纯地躺在同一张床上。
而是羌砾整个人都像只八爪鱼似的粘在他身上,似乎将他当成了抱枕。
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摸着他的胸,嘴唇也近乎贴到了他的脖颈上。
寒秋哭笑不得。
他宿醉头疼,也想不起来昨夜喝断片后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并不认为羌砾会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毕竟他长得也不美,身为北原西副首领的羌砾就是想发泄都轮不到他来伺候。
被羌砾粘着,寒秋就是躺在床上也躺的不是很舒服。
可是考虑到昨晚羌砾陪他喝酒喝到很晚,也是宿醉,于是寒秋一动不动,继续让羌砾搂着,生怕吵醒羌砾。
羌砾其实已经醒了,只不过他很喜欢搂着寒秋的这种感觉,明明寒秋身体一点也不柔软,一摸全是硬邦邦的肌肉,可他就是对这种新鲜的触感乐此不疲。
所以他故意不起来,想等着寒秋把他推开,谁料寒秋不仅没推开他,反而老老实实地给他当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