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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温言打断道:“不分你就一直看着你的好大哥是怎么跟沈致相亲相爱的吧。”
祁温言此话一出倒是惹得蒋年多看了两眼,本来淳朴老实的人如今眉宇沾染上功利,显得有些张狂可怕,自从祁温言掉水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祁温言冷笑,这么多年他还不清楚蒋年怎么想的吗?沈致都嫁给他大哥了,蒋年还恋恋不舍惦记自己嫂子,真够不要脸的。
正好,这辈子他就成全他们,让这两个苦命鸳鸯在一起。
“不用担心分家的钱,我会凑出来”,祁温言斩断蒋年的后顾之忧。
谷芽村如果要分家,为了避免以后儿孙再也不管,就得把父母颐养天年的钱一次性给清。
蒋年定定看了祁温言一会儿,真觉得他昏头了,半晌才道:“别乱出幺蛾子。”
祁温言不屑地看着蒋年离开,等到他搞定蒋东升,确定进入陆家,他肯定马不停蹄地跟蒋年离婚一想到他现在赚得钱要分给蒋年,他就难受得要死。
西房里两人各异心怀鬼胎睡下,东房里相比之下就安宁许多。
蒋东升烧了水,沈致走路磨得脚疼,好险蒋东升后半段把人背回来了,要不得磨破皮。
沈致坐在炕上,裤腿挽起,两条细白滑腻的小腿在炕边晃荡,白花花得惹眼,蒋东升瞅着总觉得土黄土黄的炕都亮堂了不少。
蒋东升高大的身子憋屈地坐在小凳子,伸出粗砾的手捉住沈致的脚,放在水里揉搓,“媳妇,揉揉就不疼了,娘说了,泡脚解乏。”
沈致细嫩脚心被蒋东升手上的茧子磨得痒痒,忍不住“咯咯”发笑。
蒋东升被沈致银铃般的笑声吸引抬头,猝不及防看到沈致柔软唇角漾出的弧度,半个身子都酥了,心里被蜜泡过一样,跟着笑起来。
“傻子!”沈致以为蒋东升在笑话他,不满道:“你笑什么呢?”
蒋东升摸着沈致滑嫩的脚,爱不释手的,傻乎乎地笑,“媳妇,你笑起来真好看。”
沈致对上蒋东升诚心实意的眼睛,不在乎扭头,嘴角压不住地翘起。
哼,他本来就好看,他是城里人自然跟这些大老粗不一样,还用这傻子夸他。
沈致皮肤薄,洗脚水略微烫了点,泡起来很舒服,就是白皙皮肉转成绯红色,放在蒋东升古铜色掌心,小小的脚丫都放不满蒋东升大手一半,蒋东升动作明明很正经,沈致看着无端有些狎昵。
沈致耳根有些热,这傻子手长得这么大做什么,真是让人心烦。
沈致盯着洗脚盆,越看越熟悉,村里人每个人都只有一个盆,洗脸洗脚甚至洗屁股都用它,当然村里人卫生条件差,很少洗屁股。
这都算好的,谷芽村好多户人家全家只用一个盆。
所以这个洗脚盆从哪儿来的?沈致也是只有一个洗脸盆,只是他从不用洗脸盆洗脚,他爱干净接受不了一块用。
“这个洗脚盆哪儿来的?”沈致质问蒋东升,要是蒋东升把自己的洗脚盆用来给他洗脚,他会忍不住打死蒋东升这个大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