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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推他?”
“呦,我倒是谁,这不是那个国子监建学几百年来,唯一不到一个月就被开除的监生崔帏之吗?”
乔云乐瞧清了来人是谁,脸上再度挂上那副散漫又不屑一顾的表情,摇着扇子讥讽道:
“乔云裳,你可压错宝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出息,说不定你费尽心机嫁进去,不到半年便会独守空房,郁郁——”
他话还没说完,崔帏之就松开了乔云裳,猛地扑过去,扬起拳头,结结实实地在乔云乐的脸上砸了几拳。
这里不是国子监,崔帏之更没顾忌,直接和乔云乐扭打在一起。
周围的百姓知道他们身份尊贵,都没人敢上前去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崔帏之一个翻身将乔云乐翻身压在身下,一拳下去,乔云乐鼻血便溅了崔帏之一身:
“我告诉你,就算我崔帏之被国子监开除了,我也是皇帝下旨亲封的世子,日后我承袭爵位,继承兵符,掌管镇南、燕北两支大军,地位远远在你之上,你永远难望我项背。”
崔帏之掐着乔云乐的脖子,眼神发狠:
“一个小小的给事中女儿生的庶子,竟然也敢骑到我头上,还满嘴喷粪,侮辱云裳。我今日告诉你,在京城,在朱雀街,只要我崔帏之还在一天,我就永远为尊,而你永远为卑,见到我,你该老老实实地称我一句——世子!”
乔云乐被掐的脖子都青了,因为窒息而眼球微凸,张了张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乔云裳咳嗽几声,走到崔帏之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慢声道:
“好了。”
他说:“别出人命了。。。。。。他毕竟是我爹的长子,我姨娘要是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在后宅大闹一通,没的让我母亲头疼。”
崔帏之这才听话地起身,顺脚踢了乔云乐一下:
“快滚!”
乔云乐的随从赶紧把被打的说不出话的乔云乐抬走,送到医馆去了。
乔云裳看着乔云乐背影离开,片刻后收回视线,又一瘸一拐地走到帝姬府门前,重新跪下。
崔帏之试图拉起他,小声道:“娘子。。。。。。。。”
“你回去。”乔云裳头也不回。
崔帏之动作一顿,随即陪他一同跪下,还解下披风,盖在了乔云裳身上,斟酌片刻,才道:
“娘子,我知你还生我的气。”
他说:“我发誓,离了国子监,我日后也会请先生来我家教习,绝对不会落下功课的。。。。。。。。”
他捉住乔云裳的衣袖,祈求道:“娘子,门外风大,你先回去好不好?”
乔云裳还是没有理他。
崔帏之拿他没办法,好话坏话又胡乱说了一通,可乔云裳还是不理他,继续跪着。
“那,那你就这么跪着吧!”崔帏之脾气也上来了,站起身,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又顿住脚,放出狠话:
“你这样,就算跪残了,也没有人在意!我,我也不在意!”
这话任谁来听都是气话,可乔云裳闻言还是不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