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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江锡安说:“不过这个不急。我们许久不见,要不要待会儿去醉春楼喝一杯,叙叙旧?”
“不了,小乔还在家中等我,”崔帏之果断拒绝:
“我已经有妻有子,准备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你也早日成家吧。”
江锡安刚想反驳,但当崔帏之的话在他脑海中转过一圈后,他才忽然意识到什么,登时瞪大眼:
“不是。。。。。。。你哪来的儿子?!”
崔帏之笑:“都三岁了,酱油都会打了,改天带你回家见见,如何?”
江锡安:“。。。。。。。。啊????啊????”
这个极富有冲击力的消息让崔帏之坐上马车离开之后,江锡安都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崔帏之被江锡安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逗得不行,进了家门都还在笑,但进了内厅之后,匆匆赶来的仆人很快就告诉了他一个令他瞬间笑不出来的消息:
“世子,不好了,郡主见不到你,在房间里闹起来了,砸了好几个花瓶呢!”
崔帏之闻言,赶紧跟着仆从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乔云裳穿着薄衫,皮肤散发地光着脚踩在一片碎花瓶瓷片中间,神情带着明显的恍惚,手上还在滴滴答答淌着血,应该是被碎瓷片割伤的。
崔帏之见状,心跳都要停了,急得喊:“小乔!”
听到崔帏之的名字,乔云裳像是忽然被点醒了,眼睛微微一动,抬起头见是崔帏之,恍惚的神情忽然一变,几乎是迅速就变了脸,嘴角向下,很明显的委屈起来。
他提起裙摆,不顾地面的碎瓷片,奔到崔帏之的面前,死死地抱住他的腰。
崔帏之对他没有设防,差点被撞倒在地,勉强稳住身形,顺势抱着乔云裳,将其揽到榻上坐下。
乔云裳从始至终都将脸埋进崔帏之的脖颈,身形微微颤抖着,像是一只受惊了的白兔,直到崔帏之的掌心抚摸过他的后背,他才更加用力地下意识将自己蜷缩起来,没有安全感到了极致。
“小乔别怕,相公在呢。”
崔帏之抱着乔云裳,双儿如同女子一般纤细柔软的身段几乎能让崔帏之全然将他罩住,
“怎么了?”
乔云裳不说话,一旁的仆从见状赶紧道:
“今儿奉大娘子之名,请了京城里最有名的郎中徐郎中来给郡主看病,可郡主还未让郎中近身就忽然发起疯。。。。。。。。咳,不是,就忽然砸起花瓶来,一直到现在。”
仆从说话间,乔云裳又像忽然清醒了一样,逃避一般抱住崔帏之,不敢抬头看他,一副知错不认的模样。
崔帏之:“。。。。。。。。。。”
他只能叹气,握住乔云裳的手腕,低声道:
“小乔,乖乖听话好吗,把手伸出来,让郎中看看,把一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