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乞儿忽然伸出手,让崔帏之的掌心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声道:
“你要是不让我走,我现在就喊非礼了。”
崔帏之:“。。。。。。。。。”
他还没反应过来,姜乞儿就张开口,猛地抬高声音:
“非——”
崔帏之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喊得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伸出手,用空出的那只掌在姜乞儿的脖颈上劈了一下。
他惊吓过度忘记收力,没想过姜乞儿是双儿,体力甚至还不如女子,被他劈了一下,当即两眼一黑,栽倒下去,登时就没了声息。
。。。。。。。。。不会死了吧。
崔帏之吓出一声冷汗,赶紧蹲下身去,指尖颤抖着去探了一下姜乞儿的鼻息。
。。。。。。。。。还好,还好,还有气。
崔帏之后背的冷汗湿了又干,他蹲在昏倒的姜乞儿身边冥思苦想片刻,萎缩许久的大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先把姜乞儿带到个地方藏起来再说,等乔云裳来了再想办法。
想到这里,崔帏之把昏迷不醒的姜乞儿扛起来,跃上墙沿,一路用轻功,带他来到万花楼。
他喝花酒喝了这么多年,和万花楼的掌柜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虽然去国子监读书之后就从没来了,但还是靠着之前的关系,成功开到了一间上房。
掌柜嘴很严,看着崔帏之扛着一个昏迷的双儿来了,也没想着要盘问清楚崔帏之此举是不是在诱奸双儿,更没有偷偷报官,反而是替他遮掩,甚至还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成功把姜乞儿藏起来了。
崔帏之把姜乞儿丢到床上以后就出去了,晚一点又把乔云裳接了过来。
掌柜的看着崔帏之又带了一个双儿来,先是一愣,然后是钦佩,揶揄道:
“崔公子啊,你也得注意一下身体,一晚上御两个双儿,你还未及冠,身体受得了吗?”
崔帏之:“。。。。。。。你少管。”
言罢,他又急急地转过头,看着乔云裳,手忙脚乱地解释:
“娘子,我在万花楼都只是听曲喝酒的,从来没有招,招那个的,我很清白的,你要相信我。”
乔云裳白他一眼,“行了,先去找乞儿吧。”
言罢,他提起裙摆,又往楼梯上去了。
崔帏之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掌柜一眼,随即又垂头丧气地跟上乔云裳的步伐,活像是个妻管严。
掌柜站在楼梯边看着崔帏之指尖扶着乔云裳上楼梯,还时不时替乔云裳整理裙摆和披帛的模样,狗腿的一副夫纲不振的模样,忍不住叹息。
多风流恣意的一个小公子,原来有一天也会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老老实实。
思及此,掌柜的眼珠一转,不知道想到什么,招收让小厮过来,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小厮登时会意,点头后朝库房去了。
而在另一边,在小厮的指引下,崔帏之和乔云裳来到了一间较为寂静的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