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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旭庭的手覆上白芷挽着他手臂的手,拉着女儿眼里满是血丝,红成一片,“即便知道,还是要去?”
白芷微微退开一步,双手平举交叠缓缓跪下,磕头行了一个大礼,起身跪坐,“女儿自知回天乏术,但女儿想见她,想同她一起,想守着她。”
白旭庭踉跄上前一步,“你。。。可想清楚了?”
白芷抬手再次叩拜,“爹爹若是执意阻拦,还请恕女儿不孝。”
至此,长跪不起。
白旭庭想要伸手去扶,最后作罢,那手握拳置于身前,他抬了抬头最终无奈摇了摇头,“为医者,不可贪名,不可趋利,?绝欲无私,挽回造化。立起沉疴,续斯人之命,聿著方书,普救含灵之苦。”
白芷缓缓起身,满眼晶莹。
“但若无情义,则无恻隐,又何谈济世仁心。”白旭庭终是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扶着自己的女儿,“阿芷,爹爹以你为傲。”
一滴热泪从眼眶滚落,扑进白旭庭的怀里,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爹。”
“cut!非常好!”徐图按下对讲机,“赵老师可以休息啦~各部门准备半小时后拍下一场。”
安静的室内迅速热闹起来。
毕竟是科班出身,眼泪滚出来的时候,宋知也不自觉有些带入,她看原文小说时候,就被这里白芷深深打动过。
客观来说,鹿书林真的很适合白芷,宋知向一旁正在打游戏的童年感慨,“一个场景两场的戏份差那么远,这一场拍的几年后,下一场居然是暗生情绪,完全颠倒过来了。”
童年早已习惯,嘴里还嚼着零食不以为然,“是啊,所以很多时候,我们也不知道片子最终会什么样,都是打乱着拍的。”
“看来我对演员这个职业了解的还是不够深入。”和杭澈有关的事情,宋知都很感兴趣。
白芷是医师,没有特别繁复的头饰,改妆起来相比一般女主要简单许多。
“Ok,各部门准备好。”徐图拿着对讲机半开玩笑,“杭澈你把外衣脱一下,被子别盖那么高,白芷是轻薄你又不是吃了你。”
这一场戏宋知有印象,说的是京城那场可怕的疫病结束,言子清风寒,白芷紧张,给她诊脉喂药,两人第一次表露心意,生死考验后感情迅速升温,迎来了剧中唯一一场亲密戏---初吻。
鹿书林坐在床边掩饰地拿着剧本看着,杭澈听从导演的话,把被子往下拽了拽,调整了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枕头上。
五分钟后,这一场正式开拍,周围除了烛火劈里啪啦的油爆声,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摄影机从轨道慢慢往前推进。
白芷将物品收拾到药箱,“只是一般的风寒,用白芷搭配伍羌活、防风,可散风除湿。”
“白芷对我的症么?”言子清双唇苍白还不忘调笑。
白芷没反应过来,“当然。”
言子清抿唇微笑,满目柔情,“哦~原来白芷是我的药啊~”
宋知看着杭澈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心里不是滋味,羽绒服袖子里的手婆娑着内胆。
白芷抬眸和言子清对视,对她的表情中听出了言外之意,不好意思地盖上木匣起身要走,“药方开好了,我回医馆了。”
言子清忙伸手去拉,白芷跌坐在床上,趴在言子清身上,她脸颊绯红不敢看那人,双手抵在言子清身前欲要推开,却被那人紧紧抱住,动弹不得,推拒的动作过于亲密,白芷一动也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