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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宋知皱了皱眉看似十分努力地想着,“梦见。。。梦见黎浦,黎浦没戴花领带,头发也没那么短。”
杭澈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个小年轻脖子上松松垮垮确实挂着一条领带,之前偶然碰到一次,也规规矩矩打了一条颜色艳丽的,“为什么呢?”
“为什么。。。”宋知重复了一句,似乎是想不起来了,“不知道。”
杭澈一向有耐心,“还有谁呢?”
“爸爸。。。妈妈。”宋知放下毯子掰着手指,“还有夏枳。”
杭澈有些好奇,“嗯,还有呢?”
“还有。。。还有。”
忽然间,杭澈鼓起勇气小心翼翼问道,“有我吗?”
“你?”宋知迷迷糊糊睁开眼眨了眨。
喝醉的胡话而已,自己还真当真了,还想着试探什么,真是幼稚,杭澈叹了口气。
“你是杭澈。”
杭澈微微一愣,笑了笑,“是啊,我是杭澈。”继而用拇指轻轻抹掉宋知眼睛周围的水痕,为这双满含水雾撩人的眼眸着迷。
宋知努力地回想着,“杭澈。。。”
“杭澈。。。”她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个熟悉的名字,像是一把鼓槌一次一次敲击着杭澈的心鼓。
最后头疼似的用手捶了捶脑袋,杭澈忙控制住宋知挥动的手。
她定定地看着杭澈,许久,小声委屈地说了一句,“没有。”
她说完便把脸埋在被子里,杭澈咬着唇麻木中并不觉痛,仍是一遍遍顺着宋知的肩膀安抚地来回摸着,“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谁知对方耍起了脾气,闷着脸不抬头耍赖,“不喝,我不喝,不喝水。”
“好好好,不喝水,我们不喝水。”
“哼!”
“脾气还挺大。”杭澈双手不便,被一折腾只能顺着那人,又好气又好笑。
过了一会,只听宋知抽噎了一声,缓缓转头看着她,眼眶红得吓人,一瞬间,杭澈心碎一地,她懊恼自己贸然提问。透明的水珠顺着宋知的鼻梁滑落,她倔强地问,“为什么没有呢?”
杭澈手足无措地用手背去替宋知擦眼泪,温热的泪水灼烧着她的指尖。
不知是哭着难受还是太压抑,宋知开始打嗝,杭澈没有照顾醉酒人的经验,只能干着急,“不哭了好不好?我错了,没有就没有吧,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
宋知抽抽噎噎却拉着杭澈不让她乱动,手里死死拽着病服一角,委屈极了。
杭澈满眼关心,身体微微下弯,轻轻拍着她,宋知泪眼蒙眬像被抢走冰淇淋的小孩一样,“你真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只有你,只有你对我这么好。”
“不会的,会有很多人对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