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人相公吓得浑身颤抖,跪在地上求饶,“小人不是故意的,求公主宽恕,公主……”
这公主是个什么脾性,所有人都是清楚的。
总之,不好惹!
商羽柔拧着眉头站起来,她拍了拍酒水,拿了帕子擦擦,亲自将伎人相公扶起来,“大家一起玩耍,是不小心而为,本公主是不会怪罪你的。”
“这……”
伎人相公差点没有反应过来,等回神,准备跪下磕头谢恩,却让商羽柔拦着。
她有几分醉意,笑道:“你生活,生活已经很难了,别,别这么卑微了,本公主呃——心疼。”
女子酡红着脸,打着酒嗝,眼神里透着怜悯。
她亲自拉着伎人相公坐下,然后把身上所有的银票放在他手心,“如果想离开这里的话,呃——能,能能离开的话,就离开吧。”
伎人相公眼尾都红了。
他跪在商羽柔的跟前,“公主可,可愿为小人赎身?”商羽柔拉都拉不住。
男人啊。
脊梁骨呢?
跪在地上成何体统?
“你,你是男人,跪天跪地跪,跪父母,别跪我,更不要跪别人,都,都是平等的,男女,应该平等的……”
“行,”商羽柔扭头朝笏羽大喊,“去给他,赎赎身……”
笏羽:“……”
得了,从前的面首都是孤儿,现在好了,还从清风楼把伎人相公给买回去了。
笏羽只喝了一点点酒,只抱拳道:“是公主。”
商羽柔有些站不稳。
她跌坐回位置的时候,脚下不稳朝后倒去。
伎人相公伸手去拉,只拉到她裙角,眼看着她后脑勺要着地了,李承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来不及。
“商商……”
李承甜大喊一声,站起来时,酒劲上头,伸出去后的手根本没拉到商羽柔。
千钧一刻。
萧祈睿大手一揽,直接将人揽进他怀里。
商羽柔并不觉得要摔跤了可怕,反而觉得那种眩晕感,让她有种舒适的感觉。
特别是最后,落入一个带着清冽淡香的怀中时,她伸手拍了拍人的胸膛,“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