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有仪式感。”罗艽笑着摸了摸叶青洲浅粉色的发顶,“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叶青洲小孔雀似的扬起脸。“暂时没有。但随时都可能有新的。”
罗艽点点头:“好,悉听尊便。”
叶青洲看着罗艽穿戴整齐,看着她拉开衣柜的等身镜,整理头发。
师姐对我、我对师姐——好像和之前也没什么不同,叶青洲趴在床上想。
哦,使唤起来更有底气了。
比如昨天晚上,清洗过后,终于要睡了的时候:
叶青洲拉着罗艽的手,枕在她胳膊上,“师姐抱着我睡觉。”
罗艽叹了口气:“手好麻。”
“麻也不准松手。”叶青洲幼稚地皱眉,“就是要抱着睡觉。”
“好吧,”罗艽于是抬手拍一拍叶青洲的脑袋,“睡吧,睡吧。”
而此刻清晨,眼见着罗艽从餐厅烤箱里摸出两片吐司,划着手机清理邮件,叶青洲在睡裙外套一件长袖,又兴冲冲抱上去。“师姐,我送你去地铁站!”
罗艽放下手机。“我今天开车。”
“那我就和师姐一起去公司,我坐副驾。到公司以后你去上班,我坐地铁去学校。”叶青洲说,“反正我今天早上的课在十点。”
罗艽盯她几秒,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粘人精。”
*
直至在写字楼打完卡,站在一楼玻璃窗,瞧着叶青洲蹦蹦跳跳走向地铁站,罗艽才走进电梯。
抬眼就是一张最不想见到的脸。
“嗨~小罗总监。”
陆离辛摁着开门键,笑容满面,“早上好啊。”
“陆总监早上好。”罗艽讪讪一笑,走进电梯,贴着边缘站。
继续划着手机清理邮件。
对罗艽而言,陆离辛是她进公司以后最想避开的人。
而对这位炮丨友无数、集邮式谈情说爱的陆老板而言,罗艽是一个铁石心肠的冰山美人,是一堵撞不开的南墙。
但陆离辛很少服输,尤其此类消遣。
她饶有兴致地盯几眼罗艽,“今天早餐又是用几片吐司对付的吧?”
罗艽没抬头,含糊应一声。
所幸电梯到达得快,不等陆离辛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叮当”一声,已经到达楼层。
罗艽脚步飞快地跨出电梯间,与几位熟识的同事打一声招呼,走路带风,走向自己工位。
请假一天,工位上的文件已经堆积成小山。
和曲儿打趣几句,罗艽拂一拂面,开机进入工作状态。
却是一个早餐牛皮纸袋,放在罗艽工位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