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曾经醉后,都一一体验过似的。
也许醉后还有佯作遗忘和耍赖不承认的余地,如今这份情绪和反应在她清醒的时候被无限放大,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
同一时间,周思游吃痛地“嘶”了声,把什么东西丢在地上。
地下室开起灯,周思游抵着失效的床垫坐起来。
她揉一揉眼睛,对着刚拆下的电池板又是一脚。“拆完了,消停了,”她抬了眼,摊开手,对钟情坦言,“但是手划到了。”
左手上,手心到手腕一条刺眼的红,像血也像勒痕。
钟情视线稍落,几步翻出行李箱,找出随带的急救包,半蹲回周思游身边。
“酒精、碘伏……创可贴……”她有些慌乱,捉着周思游的手,语气也飘着,“是用纱布更好吗?会比较透气一点……”
周思游愣怔地看着她。
这么一点小伤,怎么慌张成这样?
而自地下室亮起灯,门外摄像组的几人一窝蜂要冲进来。
她们端着长丨枪大炮蹲守在门外,等了两小时,就是为了这一个有冲突的“剧情点”。
那些摄像头对着床垫、地上整蛊道具的残骸,一通狂轰滥炸地追拍,最后回到周思游受伤的手上。
“看着好疼啊……”摄像头后,有人小声感慨。
也不知道这五个字里哪个戳中钟情怒点,那人话音刚落,钟情冷冷抬起眼,反问:“这不就是你们想要拍到的结果吗?”
钟情的语气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但眼神实在生冷。
摄像小妹忽然就噤声了。
气氛僵硬半秒,周思游伸出扎了纱布的手,把钟情向后轻轻抱去。
“没事,没事,”周思游抱着她,眼底笑得无奈,语气也慢慢吞吞,“真的很小一点伤,哎呀……”
……
“@周思游唯粉@乘物游欣CP粉,睡了吗?喜报,你们家被拆了——!!”
“人睡得好好的,一睁眼房子没了……”
“不理解,区区整蛊床垫,和上司压在一起能有什么看头?地下室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啊。”
“就这么点伤……我去我家天台拔狗尾巴草划的痕迹都比这个深。”
“这纱布包得有点技术含量嗷。”
“……”
“……刚刚钟情说了啥?”
“……刚刚周思游做了啥??”
“解答楼上:刚刚周思游受伤了,钟情要Diss摄像师,周思游把人抱回去了。”
“这么点伤慌成这样,不是爱情是什么?”
“这么点事也要搂搂抱抱,不是爱情是什么?”
“路人盖章:双向奔赴。”
“高贵路人滚啊!”
……
“这导演看脸是清冷温柔挂的,怎么也是一朵霸王花啊啊啊,反而要小游给她顺毛,这河里吗——”
“¥&*%@%这不可能是周思游!!”
“要么被夺舍了,要么被下蛊了,游丝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