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韩元正不屑道:“别以为你沈家攀附上女帅就能改变命运,朝廷削藩势在必行,沈家很快就会成为平民,到时你们都自身难保,还想保住他?”
这家伙才是真的狂,不过他有狂的资本。
韩家算是宋世文的执道者,如此才肆无忌惮。
沈良才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穿着长衫身材偏瘦的儒雅中年人走了过来。
“诸位学子,想必你们都已提前知晓,在今日封侯宴上还有一个重头戏便是为女帅献诗,以军武边塞为题,所作不限,不知尔等可有准备?”
众人愣了愣神,沈良才皱眉问道:“女帅不是把献诗换成军演对抗,为何还要献诗?”
来人是宁安府府尹身边的吴师爷,他面无表情道:“其中缘由我可不知。”
宋池拍了拍沈良才,目光示意主桌的位置,两人又对视一眼,当下就知道缘由。
其实也很简单,刚才军演对抗被宋池这个书童抢走了风头,首辅公子颜面尽失,自然是要找补回来。
“吴师爷。”当下便有一人起身道:“早已备好就等着师爷前来收取。”
他说着把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吴师爷,其上写了一首诗,便是吴师爷所说献给女帅的诗。
这场宴会本就是为扬女帅之名而设,府尹便想了这么一个办法,以军武边塞为题作诗,说白了就是为了吹捧梁轻舞。
让这些权贵之后献诗,就是给他们一个能得到女帅赏识的机会,为此还提前告知让他们准备,可以找人作出佳作,因而都胸有成竹。
只是被梁轻舞换成了军演对抗,不过他们还是事先备着,而今果然用到,众人相继把写好的诗交到吴师爷手中。
韩元正笑着道:“我等诗作自是比不上宋公子,若是能入了女帅的眼也是荣幸。”
说着他也把提前写好的诗作交给吴师爷,只是写的很一般,因为怕抢了首辅公子的风头。
分寸感必须拿捏好,可不能像宋池那个愣头青。
“都交过来了吧,等女帅亲自看过后,便会从中选出最优者公布。”
吴师爷的话打断众人思绪。
“还有一人没交。”
身着锦衣的韩元正转向沈良才问道:“沈良才,你的诗作还没交吧。”
沈良才面色难堪,因女帅把考验换成军演对抗,她都在琢磨此道,早把献诗放在脑后。
可这些人却都有准备,分明是他们提前通气,有意把他排除在外。
当下就有人故意问道:“沈世子是没准备吗?”
“自已作不出来可以找人作啊。”韩元正摊了摊手道:“哎,你不是还有个书童吗?让你的书童给你写一首。”
“韩兄又说笑了,你忘了吗?他那书童可是个连考三年县试都不中的废物,他怎么会作诗。”
“哈哈!”
众人捧腹大笑,韩家势大,他们自然知道该捧着谁,沈良才不服道:“谁说宋池是废物,他可是能赢得军演对抗的人,你们谁能够做到。”
韩元正挑眉道:“他是怎么赢得还未可知,背后有人教授也说不定,再者这跟作诗是两回事,他连考三年县试不中难道不是事实?”
沈良才无言以对,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沈家请的是名师授课,宋池作为世子伴读跟着一起学习,却还是如此差劲,只能说他太过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