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谕阴沉着脸,就算韩家要报复那也在丢人之后了,除了泄愤外没什么意义。
这场赌约早已传遍宁安城,又有众多权贵见证,韩家只能应约……除此外就是跟当事人私了。
那边都见不到人,韩谕只能来找梁轻舞,他知道女帅说话肯定是管用的,沈家会听,那个书童也会听。
“深夜叨扰,却有不妥,实在是我有重要事情求见女帅……麻烦通传一下。”
韩谕把一个大银锭塞在一个侍卫手中。
“军中里不兴这个。”侍卫没接银锭转身进去通传,不过片刻就出来。
韩谕忙得迎过去“女帅见我吗?”
“女帅说明日辰时她会到沈府门口……”
这一句话就让韩谕瞬间脸黑了,他怎么能听不懂,这是要他儿子完成赌约。
“还有……女帅说你怎么报复宋池都可以,但不能要他的命,不能伤害他的亲人。”
侍卫平静道:“女帅说这不是商讨,而是警告!”
韩谕的脸更黑了。
他们都查过宋池背景,知道宋池母亲早亡,父亲是个老头,很早就病逝了,自幼在舅舅家长大。
他只有几个亲人。
以韩家在宁安府的地位可以毫不费力的收拾这一家,甚至韩谕都已经起了这样的念头。
梁轻舞也是查过之后才有此警告,表明是认真的。
但她却不管宋池,这是什么意思?是拿我韩家当磨刀石吗?
韩谕愤怒至极,但也不得不认真对待,北府军女帅,大周武安侯,当今军方第一人,这个不过双十之年的姑娘,他可不敢轻视。
为什么首辅大人就不能出面?有他给沈家施压就不信他们敢不从。
却眼睁睁看着不管不顾,还能说出风凉话。
什么首辅之子,根本就是个废物!
韩谕心里咒骂着宋鸣,连带着对宋世文也心有不满。
钱你拿了,名声你要了,到办事的时候什么都不管。
难道我儿只能承受屈辱了吗?
韩谕呢喃着,面色扭曲。
……
翌日,清晨。
绚烂的晨光洒落,天空中白云轻柔悠扬,预示着会是个好天气。
不过是红日初升考院外已是车马粼粼,人流如织。
今天是县试放榜的日子,众多考生学子们都提前等候,议声如潮。
“杨兄,今年通过县试可有把握?”
“县试所出考题竟然是截搭题,我连题意都未看懂,又怎么能考中?”
“是啊,怎么会出截搭题呢?实在太难了。”
众多考生哀嚎,突有一人问道:“你们猜为什么会出截搭题?”
“这还用说么?自然是因那个沈家书童了,就因他跟韩家少爷打赌,才有了这么难的考题。”
“不知那家伙考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