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魏晴柔知道这份善意来的不纯粹,多是看在她攀上皇家的份上卖个好。
但她依旧露出激动模样,眼中闪烁着真挚的泪光。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匆匆跑来,高声禀报道:“禀夫人,小姐以后用的井已经打好了,水质清冽甘甜,定能让小姐在夫家过得舒心。”
在古代嫁女之时,从生到死所需之物皆由娘家备齐,连在夫家用的水都要娘家来打井。
表明我家姑娘不花你们一分一毫,喝水都是夫家动手打井,就是这么硬气。
众人闻言皆是一喜,纷纷说是个好兆头。
然而,就在这喜庆氛围中,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的井打了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白衣女子缓缓步入院中。
她面容清冷,仪态清高,如同遗世独立的仙女,与这热闹的场面格格不入。
“怜心,你怎么来了?”魏夫人眉头微蹙,露出不悦。
“母亲,我也是魏家的女儿。”
魏怜心语气淡然,带着清高自傲,但眼里看着满堂富丽,却有不甘。
过往十七年,嫡母对她极为上心,凡有所求,但无不应,如今却因为秦家的婚事,与她有了分歧。
可是那秦家实在是个火坑,她上辈子嫁进去之后被秦平安厌弃,公婆又是惯会装聋作哑的,冷眼看着她被秦平安众多妾室磋磨,生生抑郁而终。
而魏晴柔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女,嫁了个不显眼的武夫,却不想那人先中了武状元,又领兵挣了军功封侯,倒是成了风光无限的侯府夫人。
凭什么啊?她才是魏家堂堂正正的女儿,她才应该做侯府主母才对!
等以后她成了侯夫人,母亲定然会巴结着求她!
想明白之后,魏怜心面对嫡母的态度也不在意了,面上依旧清冷自傲。
魏怜心微微欠身,态度恭顺,“今天是伯娘婶婶们给我们姐妹添妆的好日子,女儿自然不敢不来。”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目光如刀般掠过魏晴柔,眼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怜悯。
“你说是吗,晴柔妹妹?”
眼看这人突然把炮火对准她,魏晴柔只感觉到一股寒意。
得罪不了魏夫人,捡她这个软柿子下手是吧?最烦这种小白花了。
魏晴柔瞥了一眼魏夫人,故作谨慎说道,“怜心姐姐,妹妹自然不敢忘了你,这些添妆分一半给你好吗?”
魏怜心面露喜色,正要上前,却见魏夫人抢先一步护在魏晴柔前头,面色决绝。
“怜心,你既已选了那条路,便该知晓这些精贵物件与你无缘。你夫君乃是一介武夫,要这些何用?”
魏怜心闻言,秀眉微蹙,眸中闪过一抹坚决。
“母亲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料定,我夫君日后不会有一番大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