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就在城外。”
袁沃瑾起身:“外头候着。”
待人走后他才走近里屋,奔波数日,小皇帝这几日累着了,早早就歇下了,也不知是谁给他的安全感,沾着枕头就睡。
袁沃瑾轻抚着他的脸,在他额头印下一吻,才依依不舍地起身走出里屋,随后唤来近身侍卫交代道:“我去去就回,你去里间,切勿照顾好你们陛下,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向我禀报。”
除去这些侍卫,还有木效,他尚且能安心。
交代完后他就出门同那下属一同去寻尤温纶。
子时后,士兵轮换值守之时,木效忽然闻到一阵烟味,他急忙捂住口鼻想去提醒其他人,却发现换值的士兵都昏睡在门前,不省人事。
他急急推开房门走至内里榻前:“陛下!醒醒!”
楚怀瑜被他叫醒,还有些昏沉,木效忙道:“外面的值守士兵都中了迷烟,恐有奸人所为,微臣这就带陛下离开此处。”
他拉着楚怀瑜起身,匆匆为他穿上外衣,可走到门前却发现门被从外面反锁住了,他想寻其它出口,却发现其它出口也被封堵住,而后屋外传来一阵烟味,外头逐渐起了火光。
楚怀瑜不由得问道:“袁琼呢?”
木效回道:“晚间有一中将来寻他去解救尤少将,偏偏今夜出了此事,只怕是早就有人谋划好了!”
说罢一脚揣向封锁的屋门,怒言:“他想谋反!”
楚怀瑜摇头:“尤老将军忠心耿耿,尤府驻守皇城,他府上几百口人尚在,他还不至于如此愚狂,想来是受人栽害而不自知,咳咳……”
木效急忙取过茶水浸透他的帕子递还给他:“陛下掩住口鼻。”
他寻到一处薄弱之处,徒手拆了屏风撞出一道出口,二人避开大火钻出屋,却见屋外院中站着一名男子,男子身后是数百名弓箭手,还有一群士兵正在搬运捆柴围着院子堆放。
木效怒目视他:“你好大的胆子,要造反吗?”
男子闻言却轻蔑笑道:“当初陛下伤我父亲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我会反了?”
楚怀瑜尚未识得他,只听他又道:“年岁宴上,我父亲不过错失一句话,陛下就命人要了他的命,让我杨氏从此沦为任人欺辱的逆臣,我杨氏一族为陛下养兵奉马,却落得这般下场!”
“杨氏之子……”楚怀瑜掩着帕子又咳了两声,终于想起来此人是谁,当初借削弱母后兵权为由惩治了他猖狂无度的父亲,却并未落罪余孤,如今倒留下了隐患。
杨氏子见他眉目不展,心中愈发痛快:“我也不妨告知陛下,得多亏了你那位尤少将军争强好胜,没脑子又想立军功,才能被我的人拖住,至于我这兵力,还得谢您的兵部尚书,他胆小怕事,除了和我合作,也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