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瑜兴意看他:“土帅土帅的。”
袁沃瑾抿唇笑,手中水瓢更顺手了。
双辫女在围战外不得近身,对旁侧女子道:“姐姐,这女人很要命啊,不过朝这男人笑笑,这男人怎么就跟要上天了似的。”
其姐笑道:“许是……欢喜的魅力?”
双辫女慕色道:“我也想体会。”
其姐反问:“你对他笑可有用?”
双辫女扁嘴,面露痛苦:“他好像更生气了。”
这厢,见土匪卫兵栽倒一片,袁沃瑾带着人要走,素衣女忙喊道:“公子且慢。”
袁沃瑾顿住脚,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素衣道:“这位姑娘身中剧毒,怕是时日无多,公子就不想替她寻解药吗?”
袁沃瑾转身看她:“你给她下了什么毒?”
素衣淡道:“并非我姐妹二人所为,只是我们寨中有神医,断出这位姑娘身上的毒性。”
袁沃瑾并不信她所言:“你们连那种——都可以给他下,叫我如何信你。”
“我方才是骗你的!”双辫女抢话,“不过是他自身毒性发作,我才那样说。”
此刻平头男也出声:“还不是因为你们吵吵吵,墨迹个半天连个嘴都不肯亲。”
双辫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好了你闭嘴!”
素衣又道:“家妹天生顽劣,与公子开了个玩笑,我听手下说公子在林中与夫人争吵不和,便想做个趣,我们抓公子也是想和公子切磋一番,冒犯公子还请见谅。”
她略一颔首行歉礼,继道:“我瞧二位虽身着凡匹,但气质非凡,绝非等闲之辈,我猜得可有错?”
见袁沃瑾有所动容,她又道:“公子明知我等是为贼寇,下手却并不致命,可见公子仁心,我等兄弟想与公子结交,不知公子可愿交这个朋友?”
她话未落,那被人揽在怀中的人猝然呕出一口血,袁沃瑾一把勒紧他的身子,抹过他唇边血,见人转瞬昏死过去,顿觉心中揪痛。
素衣同是担忧:“公子若肯信我,不妨让寨中神医再替这位夫人断一断脉。”
眼下那人眸中只有怀中人,并不答话。
素衣见之焦急:“公子若不信我,不如让上天作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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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众星揽月。
楚怀瑜从洞府中醒来时,左右不见袁沃瑾,又见自己仿佛还在土匪山寨中,不觉生了些许担忧,可见四周并无土匪侍卫,他便起身沿着石壁一路往洞外探。
洞外月色明亮,他出洞之处正迎着月明高挂,洞外不远处有一方形石台,石台上置着一枚高案,案上正中摆放着一柄香炉,香炉两侧置有盘装果实。
而此刻月下三人穿着端庄正式,正举着酒杯似在行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