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爱说不说,就跟谁愿意知道似的。”
我拉开车门迅速钻进去,叹了口气,“终于活过来了。”
胡一鑫看着我一脸享受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为了个照片,你也是够拼命。”
“你懂什么,这不仅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正义。”
胡一鑫似乎看破了我的想法,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
“你别剃头担子一头热,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你是一番好意,但别人不一定领情。”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我看见了,我不可能坐视不理,装做无事发生,我良心上过不去。”
“至于别人怎么想,与我无关,我问心无愧就好。”
“虽然大家都说宁破一座庙,不破一桩婚。”
“但前提是那个婚姻是幸福的。”
车子的四扇窗户都紧紧地关着,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静寂的车子里只有胡一鑫的呼吸和我的说话声。
过于安静的环境,总是有一种魔力,它能放大心中的伤痛和泪水。
我失神地望着窗外,回忆如潮水般涌向我。
“可能我也只是为了一己私利吧,看见潘老师,我就想起曾经那个陷入死胡同,执迷不悟的我。”
自从徐美琳回来之后,刘。成那时候的种种变化我都看在眼里。
他早出晚归,总是有发不完的消息,接不完的电话。
穿着也更加将就。
但我总是抱有一丝希望,自欺欺人地为刘。成找了无数个借口。
就算是别人提醒我,我也能视若无睹,继续维系“完美婚姻”
刘。成和徐美琳的事情第一次被捅到我面前,是他的同事干的。
那次,婆婆外出旅游,刘。成的科室聚餐。
我怕他喝醉了需要照顾,一直强忍着没睡,开着客厅的等等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刘。成始终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和电话。
我着急地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却始终打不通。
不得已,我拨打了同科室的一位实习医生的电话。
“喂,嫂子,什么事儿啊?”
“你们聚会结束了吗?刘。成一直没有回来。”
提起刘。成,对面明显有点犹豫。
他支支吾吾地说:“我们十点就结束了,成哥已经走了。”
“走了?他喝的多不多?”
刘。成酒品还算不错,喝多了不会大吵大闹,只闷头睡觉。
但我担心他一个人倒在哪个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