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虽是练家子,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又要照拂明绣,但也渐渐落了下风。
太子冷眼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都给孤绑了!”他一声令下,侍卫们立刻将明绣等人五花大绑。
明绣被反剪着双手,却依旧不屈地昂着头,怒视着太子,“太子殿下,这里是临王府,您如此行事,就不怕皇帝怪罪吗?!”
太子哈哈大笑,“怪罪?临王如今不过是一个自身难保的病秧子,父皇难不成还能因为他怪罪孤?!哦,对了,说起来临王当年通敌卖国的事情还未盖棺定论,你这话倒是提醒了孤。这些年,孤可一直在‘悉心’当年的真相。待孤查清他勾结逆党,通敌卖国的罪证,便是皇上也保不了他!”
明珠听到“通敌卖国”四字,心中骤然一惊。
都说临王当年因为一次败仗就被皇帝严惩的事情颇为蹊跷,如今细细想来,武帝御下宽厚,又怎么可能因为一次过错就对临王冷落自此?这其中定然还有隐情。。。。。。
只是,太子口口声声说要追查当年真相,且不论王爷对大梁忠心耿耿。。。。。。
一个卧病在榻多年的人,又何来谋反一说?此事分明是太子栽赃陷害!
“太子殿下,您这是血口喷人!”明珠挣扎着喊道,“王爷对皇上忠心不二,绝无谋反之心!”
太子不耐烦地挥挥手,“有没有谋反之心,待孤搜查之后便知!”他目光阴冷地扫过被制住的众人,“都给孤老实点!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太子这样说着,抬脚就要往卧房走去。他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狞笑,仿佛那扇紧闭的房门之后,藏着的是他梦寐以求的权势,唾手可得。
“太子殿下,这里住着的,可是皇帝亲封的王爷。如此青天白日就在临王府造次,是否太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了?”
也就是这时,一道清冽的声音从天而降,硬生生截断了太子的脚步。
这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太子眼眸微眯,循声望去。
只见姜云絮缓步而来,手中还拿着尚未燃尽的烛台,明明灭灭的烛火映照在她脸上,更衬得她眉眼清冷,神色凛然。
她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坚定,也不知何故,太子的心底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或许是姜云絮的神情太过浅淡而从容,让他隐约意识到了不妙。
他有些心虚地后退两步,目光扫过身后的侍卫,心底这才多了两分底气。
毕竟,上一次来临王府的时候,是她没有带够人,如今他这边人多势众,量姜云絮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想到这里,他定了定神,试图用气势压倒姜云絮,“倒是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王妃,只是临王府衰败至此,你竟还敢如此跟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