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姜云絮也从车厢中走了出来。
看着济安候和姜云檀父女情深的模样,她只觉心中作呕,更是懒得再搭理两人,直径返回济安侯府。
然而,她不找麻烦,麻烦却找上了她!
“姜云絮!”济安候严厉而夹杂着一丝愠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姜云絮的脚步顿了顿,却并未回头,只浅浅地勾起唇角,“父亲,何事?”
济安候看着她如此浅淡从容的模样,打心里就来气。
他扶着怀中期期艾艾的姜云檀,厉声斥责道:“没看见你妹妹崴了脚吗?你这个做姐姐的,究竟是怎么照顾的檀儿!”
这就讹上了?
看着济安候对姜云檀关心不已,却对同样身为亲生女儿的自己视而不见,甚至出言相逼的模样,姜云絮眉心微颦。
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不满,语调嘲讽道:“父亲还真是贵人事忙啊,我自幼养在乡下,哪里做过伺候人的精细活儿。
更何况,济安侯府的仆从何其多,照顾妹妹这种事,哪里轮得到我出手?”
姜云絮说罢,一拂衣袖,毫不客气地掠过两人,直径往济安侯府走去。
“逆女!”
“真乃逆女!”
经历了一整天的劳累奔波,济安候本就心力憔悴。
此时此刻,看见姜云絮丝毫未曾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被拂了颜面的济安候,气得几欲昏厥过去。
好在姜云檀眼疾手快,又是替他按摩肩膀,又是温言细语地哄着劝着,济安候这才勉强缓过一口气来。
听着身后传来的怒骂,姜云絮并未回头。
所谓父女亲情,莫过于此。
更何况,她不是原身,又如何会留恋那虚无缥缈的血脉亲情?
姜云絮这边云淡风轻。
姜云檀却是心神不宁。
她好不容易劝慰好了济安候,宵夜也不曾用,便立即直奔乔氏的卧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