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磋磨就是粗使婆子都受不住。
衣服上的铜扣着被揪掉,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头发散乱。
昨天晚上还差点被喝醉酒的嫖客拖到巷子里面去。
能钻这样的烂胡同大多都是码头上的老汉子和打牙祭的闲散人。
有点钱的去暗门,再好一点就是青楼和花船。
这样便宜又脏乱的环境只有那群上了年纪又没有钱的人才会来。
靖王府好吃好喝养着的杜嬷嬷在这里确实算得上是风韵犹存“细皮嫩肉”。
跪在这里身体上的痛远比不上精神上的折磨,不仅要听屋子里的粗暴的靡靡之音,还要时刻防备从巷子里走出来的人。
才一个晚上鬓角就有了白丝。
等封年带着人找过来的时候杜嬷嬷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哑着声音“码头,人在码头。”
孙嬷嬷怕杜婆子老了叫不上价,干脆把四人打包一起给了人牙子。
收了三十两银子还真不知道人牙子是怎么分类的。
封年紧赶慢赶把花船上的宋玉溪救了下来,靖王府跟过来的两个丫头昨天晚上就上了花船。
天南地北的,早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封沉揣着三十两银子一大早的就带着苏知鸢坐在了馄饨摊上。
两碗馄饨冒着热气,还飘着一层红色的虾皮和点缀的绿色葱花。
白色的瓷勺舀着馄饨放在嘴边吹吹喂到旁边苏知鸢嘴里。
樱红的小嘴儿张开夹着馄饨往嘴里送,手上还捏着两个铜板。
七分瘦肉,三分白肉,姜蒜泡水留汤不要渣。
用那料水拌出来的馅料留其香不见香是他馄饨好吃的秘诀。
面皮的里的鸡蛋清更是滑嫩筋道的窍门,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
三十两银子两人在城里面晃悠了大半天也没有花完。
鼓鼓的荷包挤满了糖豆,两只手捧着梅子糖,仰头看着封沉的脸,瞳孔晃动水光摇摆炸起星光。
少爷哥哥真好!!
(●千U千●)?」
等封沉拉着人往回走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头顶上。
安宁看着面前封年只觉得头疼,老爷子会因为封毅放过沉哥儿一码。
喝了六盏茶不走的封年可不会!
“倒是从来不知沉哥儿有这样的本事”把手都伸到叔叔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