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劝他回帝豪苑去看看那位高烧中仍喊着他的名字,想要见他一面的母亲。
距离上一次她见他,估计快一年了吧。
那个令她印象深刻,神智不清的女人。
看着镜子里的他,正在慢条斯理地打着领带,西装革履,人模人样。
今天他穿了一身哑光的黑色西服,庄重而不可一世,有股君临天下的强大气场。
腰上一紧,他搂她入怀:“女人,今晚随便你选一条喜欢的礼服。”
方可晴吃惊:“你要带我一起出席?”今晚是商会会长的选举晚会。
相信这是最后的“决弈”,不会再生变。
她说的是什么废话。
“你是我老婆,我不带你去带谁去?”
“你知道我不太习惯那种场合。”
霍连城亲她一口:“宝贝,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你务必要陪我出席。”
方可晴嘟嘟嘴,边思索着他什么时候把会长之位看得那么重了?边翻开自己的衣柜,发觉没有任何一套衣服适合出席那么隆重的晚会。
心想反正穿得太漂亮,他反而不高兴,随便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及膝短袖的白色裙子:“就这件吧。”
霍连城端详几眼,无疑对她选一件如此保守的裙子十分满意,没有作出反对意见。
明心医院。
她爸爸昨天晚上头痛又发作了一次。
方可晴怪责看护的两位护士没有及时通知她。
那两位霍连城请来的高级看护才告诉她真相,原来这是霍连城吩咐的,如果不严重的话,就不要三更半夜打扰她。
她不知道该怪他替她自作主张还是应该感谢他的体贴好。
看见病床上的沉沉睡过去、满脸倦颜的爸爸,她知道昨夜这头痛肯定把他折磨得够呛,于是偷偷吩咐看护以前爸爸有什么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下午,她刚从明心医院出来,肖克就将她送去了“国会”。
“肖克,怎么把我送来这了?”方可晴疑惑。
肖克眉宇间带着笑意,与往时有些许不同:“太太,您不是答应了总裁晚上一起出席商会会长的选举晚会吗?”
方可晴自然知道:“对啊,我正准备回家换衣服去。”
肖克看了眼倒后镜里的她,素脸朝天,不施粉黛,虽然有种纯净的美,但如果顶着这张脸去出席今夜的晚会,实在是太素净了些。
今夜她注定是最瞩目的一个。
“太太,总裁吩咐了,送您去国会上妆更衣。”
方可晴觉得自己像个准备“侍寝”的“佳丽”一样,一室都是化妆师和造型师,正在自己身上和脸上比比划划。
她想起那条选定了的白色裙子还在家里的衣柜躺着,想着该让肖克去拿过来,却见肖克双手捧了一个粉色的圆礼盒进来。
“肖克,这是什么?”难道霍连城故意给她惊喜?
“这是总裁特意给您订做的。”
果然有惊喜。
造型师小心翼翼将裙子拿出来的时候,她眼前一亮。
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抹胸,裙子的布料白得仿佛透明,微微映衬出光芒,就像天使的翅膀,穿上后好身段若隐若现,却一点都不露肉,裙摆设计特别,有一个由高至低的弧线,露出她纤细莹玉般的脚踝,而至低的寻半边的裙摆拖在地上,裙角镶满了水钻,灿光闪闪。
整个人优雅端庄起来,造型师将她的长发松松挽起,垂下几丝直发,散落在性感的锁骨处,肌肤胜雪,配上她的水灵大眼,哪怕是略施粉黛,个人已经显得格外天生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