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如此强硬,骨子里那道倔劲不自觉中显露而出,直直地与他对视,一副誓要逼他表个态的意思。
他怒了,十分火大,他放低身段恳求与她和好如初,她竟然不识好歹一点都不领情,还声声都在质问他,是谁给她这个权利的?
对,是他太宠她了,是他自己给的。
“你冷静几天,半步也不许踏出东院。”
他冷冷甩下这句话,推门而去,留下她一个人独撒冻泪。
方可晴沮丧地一头倒在床上,口里念着:“霍连城,我恨死你了。”
夜色旖旎,喧嚣的街吧街再次迎来足贵客,霍连城踏进“本色”的大门,引起一阵女人的尖叫声。
男人一身炫酷的棕色皮衣直披到膝盖之下,一双休闲皮鞋黑得发亮,完美的身材比例让女人垂涎三尺,移不开眼光,那张板起来的不悦俊脸既迷人又吓人,斜飞的剑眉在一个女人假装被拌倒向他投怀送抱的时候挑了挑,身体敏捷地一闪,那个打扮妖娆性感的女人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声音。
他斜了眼地上摔了个狗吃屎的女人,身上的冰冷气息尽散而出,一副凡人不容靠近的样子,那些试图过来搭讪的大胆“捕猎者”重新把丰臀坐回了椅子上,只敢远观之。
男人走进了贵宾包厢里,那里早就有另一个守时的魅力男人等着他。
“什么都不要问,陪我喝酒就好。”明浩见着他这一张扑克脸,还没有开口,就被他先封了喉。
明浩笑着摇摇头,给他倒好的酒递过去:“男人烦恼无非两件事,钱你不缺,那你就是为女人了。”
霍连城一口把杯里的酒喝了个精光:“浩子,你向来是个知进退的,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浩帮他倒酒:“看来真是,可晴本事真大,能逼得你这样的家伙一次又一次地借酒消愁。”
他冷哼一声:“我这样的家伙,你告诉我,我是怎样的家伙?”
明浩和他碰杯:“薄情冷漠。”
他微笑:“谢谢你这么中肯的评价。”
明浩正色起来:“你变了,你以前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对你的想法?你总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连城,可晴把你带出来了,你开始放纵她在你的世界外面徘徊,犹豫不决,因为你在乎她。”
明浩自认为是个旁观者,所以,他可以看得很清楚,霍连城对方可晴的感情。
霍连城动作一顿,长指捏紧酒杯,盯住杯里的褐色液体,细长的深眸释放出意味难明的迷离光线:“你是说,我爱上她了?”
“答案不是已经在你的心里吗?”明浩说。
他摇头,自欺欺人:“我只不过不讨厌她,觉得留她在身边,生活过得不那么苦闷。”
明浩笑着摇头:“不,你以为很享受你的一个人唯我独尊的生活,不是吗?”
霍连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谈下去:“我爱她又怎样,不爱她又怎样,我今晚让你出来陪我喝酒,而不是徒增我的烦恼。”
明浩拍拍他的肩膀:“连城,如果你在乎她,很多事情,只要你让一步,就不会有任何烦恼,你也不必叫我出来喝闷酒了。”
让一步?他明明已经一再让步,是她不识好歹而已。
“女人就爱得寸进尺。”他冷哼一声。
“那是因为你给的,不是她想要的吧。”明浩这个“爱情分析大师”,孜孜不倦地教育他。
霍连城不胜其烦地摆了摆手:“你还有完没完?”心里却偷偷记住了这句话。
“霍连城霍连城霍连城!”方可晴半夜从床上爬起,发觉身边的位置仍是空空如也,他甩门而出后,直到现在仍然未归,到底是哪了?
她难以入眠,辗转反复,心里又是难过又是纠结。
凭什么?他说走就走,跑到外面风流快活,她却要被困在东城一个人寂寞空虚冷?
方可晴越想越不忿,又开始作死地想要逃出去玩失踪,让他干着急。
可想起今天他离开时那张冷沉的脸,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在房间里呆得难受,她披了件外套,想到楼下去走走。
薜芊芊今天一直躲在外面,直到半夜才敢回来。
回来就遇上了喝得烂醉的霍连城,肖克把他扶进了门。
“总裁,我扶你回房间吧。”
“不,我不回房间,我不要见到那个不知所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