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把她包成这样?她不就是喝了点酒睡了个觉泡了个澡吗?刚刚好像还说要把她扔下海。
“你放开我,我这样好难受。”
他从沉思中缓过神来,如果她尝试着理智一点,感受一下他身上的森寒之意,就不应该用这种倔强不服输,甚至带着怒气眼神盯住他。
“你清醒了?有话要对我解释吗?”霍连城双手紧抓好的两只手腕,她的手腕都快要被捏碎的感觉,然而他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力度之大。
他俯视着她,就像一个造物主一般骄傲自诩,他永远都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明明是自己做错在先,却完全不觉得需要反省。
她眼眶更红了起来,她凭什么要这样活着?他可以随便在家里风流快活,她没有征得他的同意什么事都不能做。
酒精的作用还没有挥发完毕,但她的心却如明镜,哀从中来。
现代社会都在提倡男女平等,不分贵贱,在他这里,她却卑微如此。
她明明被浴巾包裹得严严密密,但在他的面前,却像个赤裸裸被明码叫价卖身给他的妓女。
他俯视她,她仰视他,她倔强地与他眼神对持,眼角不自觉划落泪水。
她气得浑身都发抖,咬住两片樱唇,死也不愿意先挪开眼神。
眼角的泪滴得他心冰凉,为之一震。
但光脱脱地在欧阳辰家愉快地沐浴的画面,实在让他的心火燎火燎的感觉,她不知道他会生气?会将如此不听话的她赶出帝豪苑?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但他还是作出了让步,霸道的气场减弱些许:“说说吧,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方可晴把脸别到另一边去:“明知故问!”
从来没有人敢拒绝他的问话,而且还反唇相讥,他眸色骤沉,像乌云一样笼罩住她,像黑色的龙卷风漩涡把她吞没。
他再也无法容忍,大手将她的脸扳过来,俯身低头发狠地吻住了她。
有人不知道适可而止,那么他就用他的方法重新手把手教会她。
这一吻下便如天雷勾动地火,积聚在胸口里那股陌生的妒忌和醋意彻底打翻,咆哮,誓要将她吃干抹净,裹腹入肚。肖克实在无法把车子再开下去,他识趣地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方可晴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这一次,她是真的真的,被他这恶意的惩罚式热吻弄得大脑缺氧,再也没有力气做无谓的斗争。
方可晴欲哭无泪,每次愤怒,他都用这种方式来对付她!实在太可恶!
别的夫妻做这码事,是灵魂的契合,身体的结合,她和他做这码事,却是……
迈巴赫驶回帝豪苑的时候,方可晴死翘翘地趴在后座上,动弹不得。
肖克打开车门,见到车里凌乱一片,她倒是被裹得密不透风,无神地靠在座背上。
眼神回避过去:“总裁,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南院了。”
被某人扛进别墅里,若桐见到她要死不活,头发凌乱,眼神呆滞的模样,吓了一跳:“可晴小姐,您”
“闭上你的嘴巴。”霍连城冷声道,若桐紧闭上嘴,不敢多言,只是担心地看着他把方可晴扛上楼去。
可晴小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莫非是少爷把她弄成这副模样?不应该啊,少爷向来很疼她……
她躺在床上好几小时,他把她扔回房,就毫不怜惜地推门而去了,看样子仍在生气。
方可是默默在床上掉眼泪,心里的感受很糟糕,委屈、难受、生气,总之就是糟糕得无法形容。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喜欢,花心、粗暴、不解风情、仼意妄为,还不把她当成人看,她肯定是疯了,才会傻傻的对他暗生情愫。
想到他昨夜把薜芊芊拥在怀里亲热,今天又狠狠地要了她一遍又一遍,她心里抓狂不已,觉得身体特别肮脏。
霍连城一个人坐在书房抽闷烟,肖克把薜芊芊“请”了过来。
“肖克你干什么,我自己会走!放开我!”薜芊芊甩开肖克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本来想装病蒙混过去,不用面对连城哥哥,没想到肖克竟敢直接把她从床上给扯了起来。
“连城哥哥,你要替我骂他,他好过份,我身体不舒服,他偏要”薜芊芊言语间满是委屈地把话说到一半,见到霍连城十分不善的脸色,连忙噤了声。
她心虚地低了头:“连城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