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好拒绝,第二天如了他的愿。
白天司阎病房里多的是人,他毕竟也是高层,不少人在得知他住院之后都赶来探望他。
他坐着,脸色也如常,半点不像受伤的模样,跟大伙聊着什么。
阮向晚站在门口没进去,司阎并不是一个喜欢撒娇的人,在外人面前,他从来不示弱不讨好,司母都说,司阎自打记事起,在她面前就很成熟了。
她垂着头,神色难辨。
没过片刻,司母也来了,见她在门口,喊住她:“晚晚。”
阮向晚说:“我来看看司阎。”
司母也没有立刻进去,这会儿提着饭进去,就相当于提醒饭点赶人了。她跟阮向晚说:“昨天听医生说,虽然玻璃扎得不深,没什么大事。但是扎得部位,其实挺危险的,正好对着心脏。”
阮向晚没有言语。
“只是运气好,不深,运气要是差点……”司母的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阮向晚伸手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的心里一团乱。
司母嘴唇动了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带着阮向晚往里走了。
“晚晚也来看你,不会打扰到你休息吧?”司母问道。
司阎看了看阮向晚,表面上波澜不惊:“不会。”
他也挺冷淡,就是阮向晚的鸡汤,他喝了好几碗。司母感慨道:“看来还是晚晚手艺好。”
司阎又看了眼阮向晚,没说话,低头喝着鸡汤:“等会儿我想跟你聊聊合同后续。”
司母不悦道:“怎么受伤了还惦记着工作?”
“又不是眼睛瞎了。”司阎说。
阮向晚则是说行。
司母道:“我也管不住你,算了,你们要谈工作,那就你们谈吧。下午我晚上饭点再过来。反正你还能谈工作,看来大问题也没有。”
她带着保温桶走的。
司阎在司母走后,就立刻坐了起来,朝阮向晚张开双臂,说:“过来。”
哪里是谈工作的呢?
那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阮向晚没动,他也没有收回手,就保持着那个动作,眼神直直的看着她。
“我不道德绑架你,愿不愿意都行,你自己做决定。”司阎道。
阮向晚还是站着不动看着他。
几分钟后,她到底还是朝他走了过去,双手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他后背受伤的位置,把他抱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