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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訸不是贺萧的父亲,但贺萧没理由希望訸死,没有亲人他,不免也对黑色蒲公英产生恐惧。
“你别看他。”
爱墨竹听进去了,每当他看到黑色的蒲公英,他就会跑,远远看到就会跑。
他曾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跑得够快,訸就不会死,只要自己听不到,那就还有希望。
但希望也代表绝望。
这一天,远远又看到了蒲公英,爱墨竹扔下水壶就跑。
白玢玊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他捡起爱墨竹的水壶,黑色蒲公英在白玢玊身边一晃而过。
白玢玊扭头,跟刁冷慈一同不可思议地注视。
贺萧正在制作钓鱼工具,那黑色蒲公英轻轻柔柔,飘至贺萧面前。
贺萧当即愣住,按理说,蒲公英会带着亲人的遗愿,去亲人那,但为何会来贺萧这?
明明贺萧已经没有亲人了。
他正在思索,到底是自己的哪个父亲,或是母亲要给自己传话时,黑色蒲公英缓缓开口。
“令尊,訸,战亡。”
说完,蒲公英就飘走了,贺萧仍旧保持拿着渔具的姿势,愣在原地。
直到爱墨竹回来,他总是觉得心中不对劲,似乎有雾气在心头,挥之不去。
“谁死了?”
爱墨竹跑回来后,都会问问谁死了。如果不是父亲,他会松一口气,而后去死亲人的家属面前,送上一些食物安慰。
虽然这些在贺萧他们眼里,是没有必要的事,但爱墨竹仍风雨无阻。
他见贺萧傻子一般呆愣在原地,心头那股雾气更加浓烈。
“你怎么了?”
白玢玊:“会不会,是报错信了。”
刁冷慈也疑惑:“按理说,蒲公英出现百年,还真未曾出现过失误。”
贺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兴许,我会是百年来出现的,那个失误?”
他将父亲跟母亲都回忆过一遍后,才给出答复。
“他说的,是訸的名字。”
白玢玊跟刁冷慈距离比较远,并未听到蒲公英说了什么。
他们只知道,贺萧没有双亲,唯一的亲人是訸。当蒲公英来到贺萧面前,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