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她还是只能去找破军帮忙,与此同时她也想扩充点人手,做一张自己的情报网。
可做情报网说起来容易,真做起来不仅耗时耗力,还需要巨大的金钱支撑,她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个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好在金铃一挂,破军必至。
容和清不知道他自己意识到没有,其实这样随叫随到真的很可疑,但她不打算提醒他。
她暗戳戳期待他掉马的那一天,他的反应一定很有趣。
*
是夜,容和清如常坐在榻上,摆了一盘棋,自己与自己对弈。
矮几上放着两盏热茶,并一盒点心和新鲜的水果若干。
此时天气刚刚回暖,夜里冷,屋内仍摆着炭盆。
容和清被烤的有点热,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大袖衫,头发半绾在身后,看着慵懒又清爽。
这一次破军终于学会了走门。
他推门而入,恰见灯花落下,美人托腮一笑。
他脚步一顿,目光不由得暗了暗。
她对他好像从不设防?
听到脚步声,容和清抬起头,见来人是破军,立刻把手里的棋子扔回去,笑着招了招手说:“来,坐。”
破军沉默着走到榻前挨边儿坐下,扫了一眼棋盘。
然而他预想中的黑白子拼搏厮杀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而是被摆成了一个太极图案。
破军:“……”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眼前人做什么事好像都很正常。
他一直看不透她。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这是在做什么?”
“等你啊。”容和清神情自若地说:“闲着无聊,我就找点事儿干,摆着摆着就这样了。还挺像的吧?”
破军点了点头。
容和清看着他寡言温顺的模样,眼底忽然闪过一抹狡黠的光。
她故意叹了口气,阴阳怪气道:“你比某些人眼光好多了。”
破军面具下的眉挑了一下,“某些人是指谁?”
“就是某些人啊。”容和清幽幽道:“我亲自找绣娘学刺绣,给人做了一对护膝,结果那人不领情就算了,还说我绣的猫是猪。”
她说着说着火忽然就起来了,怒道:“猪和猫哪里像了?什么眼神能把猫看成猪啊?你说他是不是欠揍?”
破军:“……”
容和清不依不饶的看着他,“破军,你说句话呀。”
破军:“……”
他能说什么?
他沉默半晌,僵硬地说:“是挺欠揍的。”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反正没有下次了,我就算绣东西也绝对不会给他,一点审美都没有的家伙。”
破军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蜷缩起来,他面上发热,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
他试探着说:“对方可能并无恶意,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其实他心里是很喜欢你送的礼物的。”
“是吗?”容和清狐疑的看着他,“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喜不喜欢?万一他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