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揽腰抱着她,和阿泰一前一后,进入一间像是荒废许久的木屋。
里面有十个持枪待命的武装人员,统一的黑色战斗服,全副武装。
见祁枭野抱着个女人进门,十个人均是一愣,而后迅速站直了身子行礼。
“祁爷。”
声音不大,但这群人身上的气势过分逼人,尽管他们目不斜视,黎萋萋还是下意识地往祁枭野怀里钻了钻。
木屋唯一的窗户敞开一条缝,涌入呼啸的风雪,方向正对着矿场入口。
“人来了吗?”阿泰出声询问。
“还没。”
阿泰从开口的小队队长手里接过望远镜,观察着对面的风吹草动。
以往的这个时候矿工们会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小酌,也正是偷袭的最好时机,可文州的人却没有任何动静。
“还挺沉得住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场内的灯影逐渐熄灭,被朦胧的月色笼罩,站在窗前观察的阿泰右手一抬。
“来了,全体准备!”
祁枭野抱着黎萋萋往前走了几步,借着黑暗的遮掩往外看,黎萋萋便随着他一道儿望了过去。
山道口突然涌出百余名持枪探路的黑色人影,他们有条不紊地聚集在一起,再分批潜入矿场。
阿泰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压低了声音同祁枭野汇报。
“文州行事狡猾,平日里明的暗的轮番上阵,还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都说他像水一样无缝不钻,才得了水哥的称号,能在短短几年之内使得青木帮和黑水党平起平坐,绝不是善茬。”
黎萋萋接上阿泰的话头,适时地拍了拍祁枭野的马屁。
“祁爷能料到水哥的行动,救下矿场几百条人命,也不是善茬。比水哥更胜一筹,我最崇拜祁爷了。”
祁枭野眉心一挑,“这件事,是你提醒我的。”
“有吗?”黎萋萋回忆不起来。
“有啊,”祁枭野改为单手抱着她,食指在她的唇角点了点,“在印谱会所,我们正式接吻那天。”
黎萋萋脸颊一红。
空气安静下来,明明是来出任务的,也不知道祁爷吃错了什么药,带个女人就算了,还和她当众调情!
这跟沉迷戏子的亡国君有什么区别?
领头的小队队长悄悄冲阿泰使了个眼色,想问问他怎么回事。
还没来得及沟通上,祁枭野锐利如常的眸子淡漠从众人身上扫过,所有人都敛了眸色站直身躯。
祁枭野冷声,“核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