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晏晏实在是累极了,否则那下一定十分好听。
竺晏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有颤抖的身体还能给出些许反应。岑珩愉悦地亲了亲他的脸颊,拿起不知何时被扔到角落里的手机,故作惊讶。
“不好意思,刚刚有些事,没来得及听你说什么。”他恶劣地把玩着身下的人,听着竺晏再次被迫发出可怜的呜咽,心满意足喟叹一声,“你也知道不是吗?”
“知道我的宝贝尝起来有多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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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珩把手机关机,帮熟睡着的人上好了药,确认了一下竺晏没有要发烧的迹象。和被折腾到几乎昏迷的人不同,他丝毫没有睡意,索性坐在床边,轻轻勾勒着床上人的睡颜。
这个那么长时间他只能在无人所知角落里看着的人。
针刺般的头疼如期而至,岑珩面无表情地找来止疼药倒出一把就吞下去。醒来后医生警告过这样的吃法会出大事,他倒不这么觉得,就像他也不觉得自己当初是真的失踪昏迷一样。
竺晏眉头微蹙,睡得很不安稳。岑珩轻声安抚着怀里微微颤抖的人,等到竺晏又平静下来,才松了口气。
他捏了捏眉心,目光依然停留在竺晏依然泛红的眼角上。太阳穴突突作疼,岑珩终于发现自己在后悔,后悔那样粗暴地对待竺晏。
但他实在无法忍受,岑珩垂眸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粗重的呼吸却出卖了他的努力毫无作用。他猛地站起来退出卧室,避免自己再重蹈覆辙。
头疼越发难以忍受,他不知何时点了支烟按在自己掌心,高温灼烧后的疼痛稍稍压抑了心头的情绪。男人长出一口气,苦笑一声。
要是从前,醒来后的竺晏看见自己这样或许还会关心一下,现在怕是不可能了。
或许除了这些时间把竺晏从自己身边偷走的那家伙,没人比岑珩更清楚,竺晏的顺从和关心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和他心里的一些好心。
但失去意识的那些日子,他全靠这些才能坚持下来。岑珩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不介意竺晏的心意,那人爱不爱他不重要,只要不是别人就好。
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执着,迟早有一天竺晏会明白,那人只能属于自己。
岑珩没想到会被另一个人趁虚而入。他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莫名被困在了某个地方。岑桁突然出现,接手了岑家和他留下的一切。
还有竺晏。
他看着岑桁以自己的名义偷走了和竺晏相处的时间,借着两人的关系肆无忌惮,甚至还想更近一步,想让竺晏再也和岑珩无关。
那人凭什么?
漆黑的空间里乱流涌动,失踪了几个月的人突然出现在空无一人满是灰尘的别墅中。岑珩缓缓睁开眼,意识渐渐回笼,他拨通了自己亲信的号码。
“对,我醒了。”男人面无表情地合上柜子,属于自己和竺晏的印记果然都已经被销毁,“下面这些事你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