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羿可跟你不一样,闻家从他爷爷那一代就越来越不行,他爸是个痴情种,知道他妈车祸死后当晚就殉情了,那会闻羿才十岁。”
“没人知道闻羿怎么长成这样,又把闻家重新做起来的。我只知道他那些曾经想抢走闻家的叔伯,连带着他爷爷这些年一步没出过闻家老宅。有人说闻羿孝顺,时不时就回去看他爷爷,我觉得倒未必。”
他们这些人家,那点事互相都听说过,邢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和竺晏说的。
“养在老宅能花他多少钱,回去几趟就能让别人恭维一句孝顺,多好的名声买卖啊——”
竺晏愣愣地听着邢琬说,他倒是不觉得闻羿针对蒋正远是为了自己。可心底还是有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是他从未了解过闻羿,不管对方口中的他们有多亲密。
邢琬还以为他被自己吓着了,连忙找补:“当然,这只是我觉得。”她见多了蒋正远那样的畜牲,特别是邢母死后,很难相信所谓的感情和真心,也只有对着竺晏才有几分例外。
竺晏摇摇头,反过来安慰邢琬:“没事。”
可情绪还是低落了许多,他坐在画板前,出神地看着画了一半的画作,脑子里乱成一团。邢琬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严肃地把人推过来面朝自己。
“你说的那个朋友,”她眯起眼睛观察着,让竺晏避无可避,“不会就是闻羿吧?”
竺晏脸色一白,闪躲地不看面前的邢琬。
这跟承认有什么区别?
邢琬蹭地站起来,一股火气往脑门冲,想问竺晏知不知道闻羿是什么人,又见他一副做错了事愧疚的样子,再大的火气也被压了下去。
“我就不该请闻羿去那个画展。”
她只觉得是自己请了闻羿,给了对方见色起意的机会。毕竟仔细想想,竺晏能有什么给闻羿利用的,特别是外面还传着两人的传闻。
邢琬越想越气,毫不客气地下了定论:“人渣。不是说你,我说闻羿。”
竺晏像是给邢琬惹了极大麻烦的样子,心里那些闻羿的不对劲之处越发说不出口,不停地小声劝她别生气。
看他这样子,邢琬再气也不能跟他说了,但还是打算好好劝劝,一定要让竺晏离那家伙远点。她正准备开口,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邢总,呃,有人要见竺先生。”邢琬的助理在外面顿了一下,语气迟疑,“是蒋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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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先生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蒋轩的长相和蒋正远极为相似,一副高高在上格外鄙夷的模样看着眼前人,心里满是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