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兽类之中,常有雄性能以各种法子引得雌性也发|情,顺从雌|伏于自己的例子,然而关于玄龙一族的记载却早已在万年之中变得众说纷纭、真假难辨。
时至今日,谁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沈忆寒即便看过龙涎相关的记载,方才一时却也没想起来,更是全无防备,竟就这样中了招。
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两息之后,身体里忽然传来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丹田爬到了小腹,一股酥酥麻麻的热意从丹田扩开,直往上窜,很快便波及四肢百骸,这感觉有些许陌生又十分熟悉,竟是那被桃源心经压制了许久的蛊虫发作了。
龙为百虫之首,龙涎能勾动蛊虫躁动不安,从沉眠中觉醒,似乎也不足为奇。
然而沈忆寒如今全无灵力可以压制它,对发作的蛊虫,几乎变得毫无反抗之力。
他双目空茫的张了张口,本能的缩身想要逃离,却发觉自己已然退无可退,而察觉到他的退意,水底的龙身更是将他缠得愈发紧了。
沈忆寒身处水中,无从着力,终于认清现实,放弃了抵抗——
阿燃的确在发|情,蛊虫也被勾动醒转。
如此情形下,即便此刻再不适合发生什么,抵抗恐怕也只是徒劳无功的。
沈忆寒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手缓缓揽住了云燃的脖颈,哑声道:“我……我如今无法调动真元,身上若留下伤,恐怕轻易无法恢复,阿燃,你……你……”
话说到一半,具体要让云燃如何,他却也不知该怎么开口,沈忆寒心知即便说了,此时此刻的阿燃恐怕也未必能听懂,说了也等于没说。
但云燃却似乎是听懂了的——
也或许……只是听懂了一部分。
云燃缠着沈忆寒的那半截龙身,稍稍松开了些,沈忆寒微微愣怔,下一刻,却感觉到龙尾顺着他的足底脚踝一路向上。
龙鳞本该是冰凉坚硬,没有温度的,然而此时此刻,黑龙尾部的鳞甲内收,与沈忆寒的大腿根部接触了一小片,只这么一小片,又隔着鳞甲,沈忆寒也感觉到了那些鳞片之下覆住的温度。
他闭了闭目,面颊火烫,低声道:“……去岸边。”
云燃动作一顿,显然是听懂了,一把将他揽在怀中,朝着潭岸游去。
沈忆寒身上只剩下半件破损的中衣,虽然还顽强的贴在他身上,也已与不存在没什么区别了,沈忆寒被云燃揽着,贴着他光裸的胸膛,却听不见云燃的心跳声。
此刻的云燃,分明半是人形,却已经看不出人族的习性,反倒像个没有心跳的冷血动物。
很快到了岸边,云燃却没有上岸,也并未松开沈忆寒,显然他自己不想上去,亦不想放沈忆寒上去,玄龙喜水,魔族喜阴,在水中他自然更舒服也更自在,沈忆寒便也没有要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