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啦城主,喝了药就没那么难受了。”说着变戏法一样掏出颗饴糖来,“这是厨房今天刚做出来的饴糖,只要城主乖乖把药喝了,老奴就把糖给城主。”
路行雪看着那颗白色饴糖愣了下,他垂眸掩去眸中神色,没去接那碗药。
“河伯,我现在好了,不用喝药。”
河伯一听急了,“城主你才刚吐了那么多血,怎么能不补一下呢。之前拍来的银莲只有三叶,最多能缓解一个月,想要治好城主的病,还是得等宗门那边的消息。”
“能续一个月的命?那够了。”
“什么够了?”
【什么够了。】
系统与河伯同时问道,但路行雪没有回答,他将那碗药推开,偏过头去。
碗里的那丝血腥味熏得他脑袋疼。
见路行雪是真不打算喝药,河伯急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城主,要不还是杀几个人给你解闷吧?”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路行雪抬眸看向河伯,见这位忠诚的老人急得额头出汗——金丹期的修为能急出汗,可见是真的担心焦急了。
拿过河伯手里的白色饴糖放进嘴里,香浓的甜味在嘴里弥漫开来,路行雪微微眯眼,几不可察地叹息了声。
“有这个够了。”
路行雪随口问起先前交待的事。
河伯虽然担心路行雪的身体,但也无法勉强他,只能压下担心,尽职地汇报。
“按照城主的吩咐,当时动手的三人都被拉去扶家大门口实施杖刑,没多久打死一个。”河伯说到这里微顿,露出一脸怒容。
“剩下的两个人吓破胆,求饶说是有人指使他们做的,让他们故意当街打死百姓,以此败坏城主名声。”
河伯说着直接跪下,“是老奴失察,竟然让城主府混进了别家的探子,若是他们对城主生出歹意,伤了城主,老奴万死难辞其咎,更对不起夫人临去前的嘱托。”
路行雪摆摆手,让河伯起来。
他从穿来的第一天就察觉到,这个城主的残暴之名,多少有些名不符实的,外力推动更大于内因。
路行雪并不在乎名声,但自己不在乎,和别人强扣到头上,那是两码事。
——我可以不想活,但没人能要我死。
路行雪这一生,可以说主打的就是个叛逆。
系统:……
是的,宿主的叛逆,它已经深有体会了。
“对了,扶家那个侄子呢?”
路行雪想起什么似地问河伯。
系统一听宿主终于想起主角了,简直要热泪盈眶,又忍不住有些替主角打抱不平。
【宿主,你甚至不愿提主角的名字,别告诉我你其实根本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