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冷芒猎猎,齐齐朝着最前两个人劈天砍下。
“噗——”、“噗——”两声,仿佛锐物划破衾被的声音,接着血浪合着滂沱大雨翻滚迸溅,直溅到另外两人的脸上身上。
刹那之间,最前面的两个兵卒连吭都未吭一声,被和突如其来的攻击砍了个正着,双双扑倒在地,荡出偌大的雪浪,激起地上的雨水,翻涌四散。
“你!你们!。。。。。。”
变化陡生,幸存的两个人见同伴刹那间被人如屠猪狗一般屠了,死尸栽倒,血流满地,不由的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刷白,只说了这几个字,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愣之际,苏凌的满是杀意的声音再次响起道:“我们如何?对不起两位,送你们上路!”
这一声,听在两人的耳中,如同索命的无常催命一般。
这两人已然失声,只知道掉头逃窜。
苏凌和林不浪如何肯放过他们,一晃身,一左一右已然将这两人拦住,手中兵刃同时一晃。
“噗噗——”两声,这两个人只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声惨呼,便栽倒在地。
原来,苏凌和林不浪的手段精准,砍下的这两下,皆一击命中两人的哽嗓,这两人倒在地上,手刨脚蹬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渐渐的,眼神空洞起来,下一刻便是两具冰冷的尸体。
眨眼之间,四个大活人成了四具冰冷的尸体。
苏凌虽然心中好事不想杀了他们,但是此刻的形势,他却是明白的,不能有半点仁慈,若是换个位置,怕是自己死了多时了。
他们不死,下一个死的便是自己,还有一同来的十个人。
有的时候杀戮是残酷的,但也是生存的唯一手段。
苏凌不是腐儒,所以不会纠结这些。
这四人虽然没有发出惨叫,但是他们扑倒之时,手中的兵刃皆摔在地面之上,由于地上有雨水,所以声音并不十分尖锐,相反还有些许沉闷。
加之雨势滂沱,哗哗声不绝于耳,此地又离着西门正处较远,想来那剩余的四人当是不曾听见分毫。
苏凌和林不浪结果了这四人,又将他们的尸体拖到角落,这才又从阴影处转了出来。
苏凌看了一眼林不浪,但见他神情凝重,胸口略微有些起伏,这才低声道:“不浪,不必过于紧张,眼下进展顺利,你不必过于忧心!”
林不浪点点头道:“公子,现在十二人被咱们解决了八个,还有四人,咱们该如何行事?”
苏凌抬头看了看黑暗的苍穹,雨线相连,雨势丝毫不减。
苏凌叹了口气道:“那四人却是棘手的,那个当头儿的看起来功夫比其他人更好一,所以怕不是那么容易处理啊!”
林不浪也叹了口气道:“不错,咱们还要引他们绕到城门殿楼的远处么?”
苏凌略微思忖道:“不!这次不必了,咱们这就回去,到时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齐齐动手,速战速决,一举解决了他们!”
林不浪面露难色道:“那麻三说过,那些吾观可皆在殿楼之内,方才那个当头儿的欲进殿楼的动作,便是印证。若咱们就在殿楼之前解决了这四人,一旦他们出声,或者咱们发出声音,必然打草惊蛇,惊出了那些武官还有一百多的兵卒,咱们两个想要全身而退,神不知鬼不觉的赚开城门,怕是难了啊!”
苏凌淡淡摇头道:“我看未必,如今雨势甚大,风声也大,那殿楼紧锁,传进去的声音也相对会小上很多,还有我见那当头儿原本可以直入楼殿之内,却在门前犹豫徘徊不前,似乎有什么不便进入的原因。所以料想,那楼殿之内的武官还有那一百多士卒,应该在做些什么不便张扬的事情。”
“不便张扬的事情?那是什么?莫不是这个当口还要狎妓取乐不成?虽然军中多荒唐,但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吧!”林不浪道。
苏凌淡淡一笑道:“狎妓这事,怕是不能,毕竟要那些娼妓上这城楼,人多眼杂,颇为不便,那什么段星的也没有这个胆子,但是除了狎妓,他们就不能做些其他的有违军法的事情么?”
说到这里,苏凌缓缓一顿,脸上浮出一丝玩味之色,方低声道:“譬如军中酗酒。。。。。。”
林不浪眼神一亮,抚掌道:“不错!方才靠近楼殿,我亦闻到了一丝淡淡酒味儿,还有些纳闷,公子这么一说,却是错不了的!”
苏凌这才一笑道:“既然酗酒,那大家一起来才够痛快。我想他们定然喝了不短的时辰了,否则也不会有如此浓重的酒味,连如此大雨也无法完全遮掩。想必此时那楼殿之内的武官和兵卒早被那黄汤拿的人事不省了!”
“既然如此,这不正是天赐良机与我们么?”苏凌一脸淡笑,胸有成竹的望着林不浪道。
林不浪频频点头,霍然开朗道:“定是如此!公子果真心细如发!既如此,咱们这就回去,把那四个人杀了!”
苏凌却忽的摇了摇头,眼中杀机凛凛,一字一顿道:“只杀这四人,岂不是辜负了天公作美。”
“公子的意思是。。。。。。”
“不仅是外面的,还有里面的那个段星,劳资也不留着,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