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晏等着十一位太医皆是一脸感激的看着张神农,眼里心中全然敬佩到五体投地。
苏凌闻言,忙在榻上冲丁晏等人抱拳道:“苏凌多谢丁总医官和各位妙手了!”
投桃报李,这个规矩丁晏如何不明白,忙上前一步,笑着摆手道:“苏长史客气了,我们只是略尽绵薄,还是张神医的医术高超!”
众人又寒暄了一阵,苏凌拉过萧仓舒,见他虽然虚弱,却比自己强了许多,想来复旧如初便是这两天的事情,心中也是十分欢喜。
苏凌的房中,迎来的久违的欢声笑语。
苏凌忽的看着张神农道:“师父,你一人来此么?芷月可曾陪同?”
萧元彻闻听此言,却是一愣,这才似有深意的朝张神农看去。
郭白衣却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苏凌,不再说话。
却见张神农十分自然的笑着,看不出任何异常,手捻胡须道:“你那芷月师妹可是个疯丫头,仗着我是她阿爷,每日骄纵惯了,这旧漳是什么地方,怎么让她这个疯丫头跟着来?到时候搅扰的大家都不安生。。。。。。她也是求了我带她来,我如何能答应?我临行前,已然将她送到她舅母家里了。。。。。。你不用挂念她了。。。。。。”
苏凌心中一动,为何阿爷会如此说?芷月哪里来的舅母?
不过略微想了下,苏凌已然完全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他随即也一脸是笑的道:“芷月妹子虽然顽皮些,但天真烂漫,师父独自来,没她陪伴,我怕师父您闷得慌。”
张神农从苏凌的神情之中,依然明白了苏凌定是知道了这其中的利害,故而顺音搭话,他心中大定,仍旧一副风清云淡的表情道:“我怎么会闷?你这小师妹不是陪着为师呢?”
萧元彻这才知道,原来张神农还有个孙女,名叫张芷月。
似乎,这张芷月和苏凌之间,只不过是因为苏凌是张神农的徒弟的缘故,才有些亲近而已。
萧元彻闻听他俩对话,也轻捻须髯,哈哈笑道:“原来神医竟也有个骄纵的小孙女,照你说的看,你这芷月丫头和我那璟舒丫头不差上下,都是平时里骄纵惯了。。。。。。”
张神农和萧元彻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苏凌这才话锋一转,问到如今的战事如何了。
郭白衣走近,脸色凝重道:“咱们军中染了瘟疫,那沈济舟军中亦如此,所以双方一直都未曾开兵见仗,咱们这里有神医坐镇,他沈济舟那里现在却是不清楚到底如何了的。”
苏凌点点头,思索了一会儿方道:“丞相,白衣大哥。咱们现在应该想办法探探他沈济舟的虚实,以免错过战机啊。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好一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苏小子你醒了就能说出如此精辟的话来!我萧元彻如何能离了你呢!”萧元彻言语中满是赞赏。
郭白衣笑道:“不急于一时,苏凌啊,你还未恢复,营中各处还有兵士也多未恢复,再缓上两日,到时让奎甲带了人,再去骂阵!”
黄奎甲在一旁闻言,顿时咧开大嘴笑道:“这活儿,俺熟啊!祭酒,这次有酒没啊?”
郭白衣笑道:“照旧,打杀一个敌将,一碗酒!”
“那俺定把那群王八蛋全拍成饼子!。。。。。。”黄奎甲兴奋的嚷道。
众人闻言,皆哈哈大笑。
萧元彻和张神农等人跟苏凌又说了会儿话,考虑到苏凌不过方转醒,他这才站起身来道:“苏凌啊,你好好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他转头笑着朝张神农看去道:“神医,今日才见着爱徒,定然是有好些话要说的吧,不如你留下,我跟他们先回去,免得打扰了你们师徒说话,如何啊?”
说着,他仍旧不动声色,笑吟吟的看着张神农。
张神农却是一摆手道:“这倒不用,该说的方才都说到了,我留下也没啥说的,不如跟丞相一同回行辕,关于下一步诊治瘟疫,我还有些想法,正欲禀报丞相。”
说着,张神农没有半点留恋之意,当先站了起来,朝着苏凌道:“苏凌啊,你好好休息,有事就让月儿姑娘找我或者丞相,为师就先陪丞相走了。。。。。。”
苏凌心中有说不完的话,要跟张神农说。
可是他心中亦是知道阿爷为何如此做,这才按捺住心中的万语千言,平静的点点头道:“丞相,师父我行动不便,就不送大家了。。。。。。”
萧元彻这才似乎满意的朝张神农点了点头,又在苏凌的肩膀上拍了拍,这才转身出了苏凌的房门,张神农、郭白衣等人陪着,出了院子。
月儿待他们走了,这才将大门关了。
苏凌望着萧元彻离开的方向,怔怔的出神,半晌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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