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们竟还想狡辩?可见林家已经烂到骨子里了!”程文知冷笑道,“这上面的痕迹已经让府医看过了,满满的全是催情香粉!不仅如此,下药之人心机颇深,用的是药效不强,但味道极浓的香粉。在园子中尚且不易察觉,一旦进入室内很快便会扩散开来,届时我这傻孙女只怕跳进汉江也洗不清了!”
林夫人双手颤抖,难以置信的看着裙脚上的那一排污迹。
她不敢相信,这种龌龊的事情,竟然是被她精心教育出来的女儿做出来的!
她感觉自己快要晕厥了!
若说失身一事毁掉的是林家女眷的名声,但用这恶毒的算计谋害旁人,却足以毁掉整个林氏,以及她楚氏母族啊!
冷眼看着自己妻子浑身战栗的模样,林之痕凉凉的说:“你且退开。”
他慢慢走上前来,看着程文知说道:
“程大人既然贵为礼部尚书,自然应当知道万事皆有礼法可依。如今你们闯上门来,只认我家皎姐儿害人,可有实证?”
“既然你们说听见我林家小厮和四皇子身边护卫谈论此事,那请把这两个人找出来吧!若是找不到人,本官便要去皇上面前参你诽谤!”
程锦彤跳了起来:“那二人藏头露尾,说完就溜了,这让我们上哪找到?”
林之痕冷笑道:“这不就是毫无证据?谁知不是你们程家在空口白牙的诬陷?”
“你……”程锦彤语塞。
程文知明白林之痕敢这样说,就是打定主意要死不认账了。
他轻轻抬手,将程锦彤拉到身后,然后指着婢女捧在手上的衣裙:“物证在此,你有何话可说?”
“这也算得上物证?有何人能证明是我家皎姐儿动的手?要本官来说,这兴许是你的好孙女为了算计四皇子自己做下的!只不过是怕事情败露后被你责骂,因而临阵退缩,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旁人身上罢了!”
“哈哈哈!”程文知闻言朗声笑道,他看了眼瘫坐一旁,面色惨白的林皎月。
“林大人,贵千金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可不像是无辜的呢。”
林之痕压根没有看自家女儿一眼,只瞪着程文知:“程大人,无凭无据可不能乱污蔑她人。”
程文知怒极反笑,他头也没回:“彤姐儿还愣着干嘛?”
这句话好似一声令下,程锦彤当即冲上前,一把扯过林皎月的衣袖,然后将她拖到林之痕的面前:“尚书大人不如亲自闻闻,你这好闺女的袖口是否也有同样的香粉!”
若不是婢女提醒她多个心眼,在林皎月偷撒催情香粉时,不动声色的在对方的衣袖上蹭了一些,只怕今日真的要被林家倒打一耙了。
衣袖上的香粉虽已所剩不多,但仔细一嗅着实留有痕迹。
这一次,林之痕再也无法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