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景臣:“谁干的查到了吗?”
景臣脸色不太好:“酒吧监控被恶意破坏了。”
“不是刘琪?”
陆庭深还记得,刘琪被许轻衣那个助理揍得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景臣:“刘琪一直否认,没有监控,也没办法证明是她干的。而且,韩婷婷无凭无据地揍了刘琪,已经被送进警局了。”
陆庭深陷入沉默,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
景臣目光扫过他,想起许轻衣出事前,陆庭深在包厢说的那些话,在心里叹了口气。
手术时间倒是不长,两个小时后,许轻衣就被推了出来。
方清走到他们跟前说:“伤口缝好十五针,后续再观察脑震荡可能性,其他问题不大。”
陆庭深说了声谢,转身往病房走。
到门口时,他手机响了起来,低头看去,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陆庭深脚步一顿,停在病房门口,接起电话。
“他还是找来江城了,是吗?”
女人强忍着哭腔,问道。
陆庭深没否认:“你先别慌,他找不到我头上。”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她声音发起抖来,“他囚了我那么多年,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待。一想到有可能会被他抓回去,我连想死的心都有。”
听见死字,他眸光闪了闪,放轻声音:“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女人:“你现在可以来陪陪我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见他那头没有回应,又立刻改口道:“你如果忙的话,就不用勉强。我把你那时候给我的回信看一看,说不定就能不那么害怕。”
她一提到那些信,陆庭深脑中,也闪过那两年郁郁寡欢的日子里,她写的那些,带给他温暖的信。
景臣走到病房门口时,陆庭深刚挂掉电话,神色有些复杂。
他走上前:“怎么不进去?”
陆庭深扫了眼病房里边,说:“我有事要去办,你照顾好她。”
景臣脸色不太好看了,皱起眉说:“都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事,能让你把躺在那里的轻衣丢掉?”
陆庭深眸色一沉:“我没有跟你解释的必要。”
“轻衣出事前,听到了你说的那些话。现在如果醒过来,连你一句关心都听不到,你想过她会是什么心情吗?”
景臣声音很冷。
“退一万步讲,你们现在是夫妻,哪怕只是履行丈夫应尽的义务,你也该守在这儿。”
陆庭深:“我跟她早晚都会离婚,没必要做这些多余的事。”
许轻衣醒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韩婷婷和刘琪扭打在一起的画面。
“婷婷……”
“韩婷婷在警局。”
景臣从窗边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温和地说:“南风在处理这事儿。”
她动了下唇,想说什么,后脑勺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整个人像被劈开,许轻衣眼泪便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景臣在床头抽了几张纸,温柔地给她擦了擦。
“你好好休息,有南风那边的关系,韩婷婷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