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一身白色软甲长袍,沉着脸大步上前,“你要干什么?对自己人亮兵器属营中械斗,触犯军法!”
沈岩冷笑道:“他是自己人?哪里的自己人?”
“他是我的人,就是自己人!”
阮江月毫不客气地说道:“你的兵敢动他一下,我便拆了他们,连着你也一并赶出青阳关!”
沈岩大怒:“你敢!”
阮江月缓缓说道:“你试试。”
两人离着几步远。
阮江月的眸光冷沉之间含着锐利,沈岩的目光阴寒之中如带着霜刀冰剑,目光相对间已厮杀无数,似乎血肉横飞。
沈岩一字字说道:“阮江——”
啪!
他话未出声,阮江月猛地挥手,沈岩其中一个亲兵手中的剑鞘被她带飞,直接甩过去抽向沈岩的脸。
两人中间有一段距离。
沈岩反应足够快,后退两步躲开了。
但这一番对待足以让沈岩脸色铁青惊怒交加,瞬时间眼底便杀气纵横地看向阮江月。
阮江月眸光未变,冷静如常:“从今日起,在这青阳关内,你最好不要提起阮江月的名字,否则后果自负。”
话落,她再不看沈岩,直接转向阮星澜:“跟我走。”
而后便转身离开了。
阮星澜沉默地跟了上去,与李云泽一左一右,随在阮江月身后很快转入下个营房巷道背影不见。
沈岩站在原地,脸上青白交错。
难堪、愤恨、杀意纵横。
周围还有不少士兵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太过清楚,在这青阳关内,他是如何的人微言轻,而阮江月又是如何令出如山。
他若在此处揭破她女儿身份,怕是都没几个怨怪问罪的人。
听说阮万钧伤势好转,到时候阮万钧定会为女儿撑腰——
反而是他,会更成为所有人耻笑的对象。
他想要阮江月栽跟头,只能依靠京中的陛下和皇后,问她女扮男装的欺君之罪!
……
阮江月离开医官营房之后,直接上了城楼,巡视防守以及用瞭望镜观察大靖那边的动向。
李云泽和阮星澜一左一右随在她身后静默无言。
如今阮星澜在营中是“李云安”,与李云泽乃同族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