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起初很是惊异,后来大约习惯了也便淡定了。
倒很有些随遇而安的开朗。
休息的间隙里,男子忍不住问她:“难道京城没人见过阮星澜吗?不会穿帮?”
“不会。”
阮江月淡漠道:“阮星澜是威北将军在北境收的义子,立功之后北境并不安宁,所以他没有回朝面圣。
一直就在北境,偶尔会为粮草奔走,也偶尔会去定州,帮威北将军照顾下妹妹。
我和姑姑情分重,姑姑身子又不好,担心我不能前来看我。
所以请你这个做义兄的,乘着入京面圣的时机前来看望我这个做妹妹的。”
阮江月前面几句是说事实情况,后面一句,则是给他这个忽然回京的“哥哥”找好了理由。
男子点点头表示明白。
阮江月喝了口茶:“等会儿带你去试试骑马。”
男子欣然应了声“好”。
……
出发路上,阮江月想他几乎是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想来骑马这事应当也很顺利才是。
却不想到小溪边上,青鸿将马儿牵到男人面前后,他却神色踌躇,很是犹豫。
“怎么不上马?”阮江月问。
“我、我……哎……”
男人回头看向阮江月,欲言又止:“不知怎么,看到它我就感觉有点怵,好像会被摔。”
阮江月问:“你不会以前被摔过马吧?”
“不知道……”男人摇头,微拧着眉毛沉思了片刻才说:“虽然有点怵,但也并不是特别的怵。”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后走上前,足尖在草地上一点便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握住了缰绳。
那动作矫健而潇洒。
端坐马背上时,腰背微弓。
阮江月说:“你看起来是熟手。非常熟练,能人马合一的那种熟手。”
“是吧?”
男子愣愣地看看自己的手,视线从握缰的手缓缓掠过,落到马鞍上,马鬃上,轻轻上扬摇晃的马头上。
远处青草随风起伏,带起一层一层绿浪。
不远处小溪水流潺潺,叮咚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