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武官与文官不同,只要敢于拼搏,总有机会晋升。
顾芩窈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她对顾芩澜千恩万谢之后,才缓缓离去。
顾芩窈刚离开,襄苧就迫不及待地凑到顾芩澜身边,担忧地问道:
“大小姐,您没事吧?”
见顾芩澜沉默不语,襄苧又忧心忡忡地安慰道:
“或许三小姐听错了也说不定,也许……”
顾芩澜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打断襄苧的话,语气淡然却坚定地说:
“真相如何,开棺验尸便知。”
襄苧听后,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顾芩澜说:
“但是,这样做,是不是对夫人不太尊敬?”
顾芩澜已经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在她的大力下碎裂,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此事关乎母亲名誉,不容有失。”
碎片深深刺痛了她的掌心,鲜血如同Ruby泪珠般滴落,一滴滴洒在冰凉的地砖上,然而顾芩澜却仿佛未曾察觉,语气坚定如铁石:
“除非揭开母亲离世的真相,除非将凶手绳之以法,除非洗雪这深仇大恨,否则我誓不罢休!”
襄苧听闻此言,泪水顿时夺眶而出,她心痛地握住顾芩澜的手,柔声安慰:
“大小姐,您别激动,先处理一下伤口吧。无论如何,您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顾芩澜并未作声,只是默默承受着襄苧的照顾,让她为自己料理伤口。
“发生何事?”
正在此刻,娄尉推着郑鼎廉经过,郑鼎廉坐在轮椅之上,目光一瞥便注意到顾芩澜手上的伤口,眉头不由得蹙起。
顾芩澜察觉他的目光,抬头望向郑鼎廉,嘴角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轻轻摇头解释:
“无事,不慎打翻了茶杯,导致划伤。”
郑鼎廉深深地看了顾芩澜一眼,并未多言,却示意娄尉将自己推至她身旁,并对襄苧道:
“本王来处理。”
襄苧手握着药品和绷带,迟疑地瞥了顾芩澜一眼,而顾芩澜正想拒绝,郑鼎廉却已接过药品,温和说道:
“这些日子你为本王出了不少力,现在就当是本王对你的回馈。”
顾芩澜微微一笑,目光扫过那片已然绿意盎然的药田,轻声道:
“端王已偿还过多。”
“那还不够。”郑鼎廉语气坚决。
顾芩澜语塞,沉默了片刻。
郑鼎廉微微抿唇,手法轻柔地为顾芩澜敷药包扎。
他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的双手恢复了活动能力,否则真的会成为废人。
顾芩澜那细致白嫩的手与郑鼎廉那修长而略带粗糙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郑鼎廉盯着这鲜明的色彩差异,眼中闪过一丝深邃,几乎想要握住顾芩澜的玉手,将那份洁白完全握于掌中。
待他替顾芩澜包扎完毕,他抬头望着她,认真地说:
“若你不想笑,不必勉强。芩澜,你既已嫁入王府,我希望你能真心的快乐,在本王面前,无需拘谨。”
顾芩澜略感诧异,凝视郑鼎廉,心跳加速,紧接着诚挚地询问:
“那么,我能对你坦诚相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