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桥难道会不知道这一点?他的消息这么闭塞?祝升可能是杀错了人,兴许没杀到这位莫初,而是杀了涂北笙。他应该偷着乐,而不是来找死桥告状,威胁我们。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春桥冷着脸,她有些咬牙切齿,觉得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有替死鬼替他去死,结果他学不会乖乖做人,销声匿迹,生怕自己死得不够早。
渡黄河看着她,欣赏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愧是春桥。所以死桥的意思是,让你们去调查一下,把相关的人,全部杀了。”
“包括这位莫初?”春桥挑眉。
“这位应该不是莫初。死桥说来信的字迹不是莫初的,尽管很像,但不是。而且如果真的是他,也一并杀了。”渡黄河微微一笑,“没有人可以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夜桥。”
“有个问题哦,如果莫初真的被祝升杀死了,该怎么办?”
“杀了就杀了吧,但别在死桥面前提,说你杀了他朋友。”
祝升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渡黄河和春桥,以及全程没作声,最后点头应允的冬桥说完所有的事情了。
茶水已经凉了,春桥又去烧了一壶热水,让祝升就着白开水喝了,不打算给病人喝茶。
“上过药了吗?”渡黄河关心地掀开他的衣服,看到白布裹着,还有些血渗出来,他也觉得瘆得慌,咋舌摇摇头,“你呀……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杀了那个谁,一了百了。”
“都已经这样了,没必要后悔。”祝升道,“我已经回来了,你们去休息吧。”
“哪能啊。得看着你去睡了,才得。”渡黄河说,“你再喝些水,明天让厨子给你炖鸡吃,补一补。过些日子再去接任务……”
“我想回金州一趟。等忙完,我想回去一趟。”
渡黄河愣了愣,费解地看着祝升:“不是吧……裴焕生这么重要?”
“有些事情,我好像还没弄明白。大概等四月份吧,等我好了,就去。”
春桥在旁边默默翻了个白眼给冬桥看,表示她真的无语了。
她努努嘴:“这怕不是……喜欢上了。”
有人要去金州谈恋爱,有人却要去申州给他善后。
唉,同在夜桥不同命啊。
春桥叹了口气,酸味满屋。
祝升无奈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
“好吧。你就放心去吧,这个家靠我们也行。不过你得记得回来啊——”
渡黄河看着祝升,他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如同一个长辈:“祝升,喜欢谁,爱上谁,其实都可以。但是你要是为了他,抛弃大家,不再当杀手。万万不可以。他如果爱你,得接受你的一切,包括你是杀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