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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上前,挽过武媚娘的手臂坐下,笑道:“媚娘聪颖,比许多男子都能干。若天下的臣子都像媚娘这样,那该多好。”
武媚娘为李治奉上一杯茶,道:“陛下,谬赞了。若非陛下,何来今日之媚娘?”
李治接过茶,呷了一口茶,微笑道:“媚娘,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武媚娘道:“臣妾记在心里。臣妾有不当之处,陛下只管指出。”
李治笑道:“我相信媚娘。”
两人相视一笑。
对于李义府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武媚娘也听人说过,但她没放在心上。相比于这点风言风语,她更在意李义府对她的忠心。
自从她参预政事后,武媚娘始终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禁锢着自己。但凡朝中进了一个新人,总会以异样甚至反对的眼光看待她。
仿佛,她参政是比边疆告急百姓疾苦更需要处理的事情。
武媚娘感觉自己就像这些忠直正义的公卿大臣和文人墨客证道路上的一块拦路石,几乎每个人都要踢几脚。武媚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武媚娘听了李治的告诫,将此事转达,提醒李义府注意影响。李义府面上应得好好的,回去就去找是谁向帝后二人告密。
他左瞧右瞧,觉得有几个人有嫌疑,就指示手下将人罗织罪名,将人下贬到荒凉之地。
一时间,李义府的气焰更加嚣张了,甚至连武婧儿这位远离朝堂的人都有所耳闻。
云川叹道:“我听说在外面花个几万贯就能买个官当当。”
武婧儿眉头紧锁,但无可奈何,叹气。对这个世道,她时常感到无能为力。
武婧儿作为皇亲国戚,是大唐八议中的“议亲”,她若触犯唐律,因着尊卑亲疏有别,故而同罪异罚。
也就是说,武婧儿收到的惩罚比一般人要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很多时候,这只存在理想的情况罢了。
武婧儿作为既得利益者,她胆子小得很,不敢去和整个制度叫板。
也正式因为她的身份,她才敢肆无忌惮地将知道的一些东西直接呈上。
武婧儿能做的就是多做一些实事,让百姓生活更好一些。
武媚娘正在含凉殿处理公务,就听见内侍过来禀告,说皇上风疾犯了。
武媚娘立马起身,一边快步走,一边道:“太医不是说陛下已经好转了吗?怎么又犯了。”
内侍嘴张了张,随后告罪道:“奴婢知罪。”
武媚娘一脸焦急,没有理会这人,进了宫殿,只听见里面吵吵嚷嚷。
“媚娘,我要找媚娘!”李治躺在床上,双手乱舞着。
武媚娘上前,握住李治的手,道:“陛下,我在这儿。”
李治慌乱的神情中透着惶恐,道:“媚娘,朕看不见了,朕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