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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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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地杀戮你才能活着,而不断地杀戮却只会在其中染上一种不能自已的疯狂,从为活着而杀戮到为杀戮而杀戮。千军万马沙场血煞中,从辰时至午时过,待一番厮杀后,李溙一方右翼还颇为强劲,但左翼不敌俟尼却稍显疲态,有被撕裂之危险。李溙点兵以补充左翼前阵伤亡,又胶着一时。

此时却突有一旅胡人骑兵,从远方朝左翼奔袭而来,左翼大片被撕裂,阵势陷入危境,折翼之鹤,再难成势飞起。而中阵之中,檀石淮瞄准李溙的位置,拉弓取箭,李溙虽有警觉,却还是被射中左肩。一时之间,李溙之师颓势甚重。只剩右翼还气势高昂,奋力搏击。左肩之箭,却扯动了旧伤,虽痛楚剧烈,但大敌当前,势危之时,李溙丝毫不显伤痛,狠厉地一把折断箭尾,命士兵大力拼杀。一时之间士气大振。但胡骑战斗力凶猛,却还是难敌,李溙只得思索该如何退兵才最好。

却不想,紧随胡骑之后,还有一旅汉骑,其中一人身穿红衣,在众军之中甚为显眼,但却身姿凌落,武艺高强。李溙趁此合援兵之力迅速修复左翼,甚至成合围之势,迅速消灭胡骑有生力量。一时之间,形势逆转,鹤翼阵合围成形,如从天俯冲苍鹰之势,扑击胡骑,檀石淮见尘埃落定,大势已去,只得从左翼突破奔袭而逃。

林脩、符明与公孙太守在城中等得颇为焦急,待日暮时分,才见得一旅军队,映着落日而归。经过一番大战,虽身形甚为狼狈,但军容肃整,士气高昂。公孙太守忙命人打开城门,与林脩等人亲迎过去,却不想,除了李溙之外,身旁多了一位英挺的将领和红衣人。

那将领剑眉倒竖,面如刀削,轮廓深刻,煞气甚重,却是护羌校尉段颎,而那红衣人,生着桃花眼,只稍稍微动,便让人如折桂销魂般,却正是秦宫!林脩与符明认出时,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而公孙琙身后的随从却是有些看呆了,有的不禁有转眼看看林脩,一时间都像痴了般。

第39章第三十九章云飞扬(三)

林脩迅速便被李溙吸引了注意力过去,只见他面色紧绷有些苍白,心顿时悬了起来,扶住翻身下马的李溙,才发现他左肩已洇湿一片,有些隐隐的浓烈的血腥味。李溙却只稍拍了拍林脩的手,示意安心,便向公孙太守道,“公孙大人,这位是段校尉,幸得有他,才能击退檀石淮,这位——”

还未待李溙介绍,段颎便插道,“这位是秦玉,在下身边的心腹。”

秦宫听得,只拿眼神睃了一下段颎,很是轻蔑不屑,却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倨傲地向众人点了点头,段颎却不仅不以为忤,看那小心的模样,倒很是受用。李溙自也是早认出秦宫,不过想必他如今身份敏感,段颎又这般维护,自是不再说什么。

美人也自有美人的妙处,就算再倨傲点又有什么,也只会让人觉得更是千种风情,更是不禁销魂蚀骨。从沙场回来的将士又多是目睹秦宫在战场上如饮血朱砂般的罗刹之姿,或是心有戚戚不敢放肆或是更加倾倒,只觉心都快被掏空了般。

公孙琙也自是注意到李溙的伤,便命身边的小厮迅速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守在太守府邸。众人边往回走,才得知段颎原是早截得消息,便随着这一旅羌人自塞外奔袭而来。

这段颎原是凉州人士,字纪明,虽是张奂与皇甫规的晚辈,但因其杀伐果断杰出的军事才能,三人被合称为“凉州三明”,只因那皇甫规字威明,张奂字然明,又同是凉州人士。但三人军事手段却不尽相同,皇甫规出身将门世家,祖父曾任度辽将军,父亲任扶风都尉,其兄任雁门太守,可以说其带兵之道与家中绝学也不尽相关。而张奂却也不是粗鲁的武将,更兼通儒术,其子张芝与张昶皆擅草书,有“草圣”与“亚圣”之誉,而尹端与董卓则是其部下。

皇甫规与张奂是典型的儒将,文能治国,无能定邦之辈,而段颎则是更为典型直接的军人,以杀伐为手段,因而桓帝在平羌与安定边境的事宜中,更喜用段颎,而非皇甫规与张奂,因这种人更好控制,更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节外生枝。

当夜,公孙太守于府中举办了庆功宴,符明欲邀林脩同去,林脩却在李溙房中正认真地注视着大夫处理伤口,大夫叮嘱的事项一一记在心里,好日后自己给李溙换药。于是林脩打发符明道,“我与洺宣过会再来,你去看看段校尉,顺便说一下吧——”

符明无奈,待走到公孙琙与段颎安排的房间时,却只听到里面传来娇喘声,那声音只听得人面红耳赤,难怪不愿开口说话,怕不仅仅是倨傲罢。符明还稍有些发呆,便听到里面的娇斥声,“你这莽夫,赶着投胎去是吧,顶这么急做什么!”段颎却一点不生气,软语哄道,“宝贝儿,真是让我死在你身上都愿意,你怎就这般让人欲罢不能呢——”说着似是重顶了一下,传来秦宫一声惊呼,“真是想C死你才好,这样你才乖乖地属于我!”

虽只是短短一会,符明却听得又是羞恼又是无语,只要一想想那满身杀气的段颎在秦宫身上说着那些话,就觉得鸡皮疙瘩,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却又不禁想,那秦宫果真好手段,什么样的男人都能销魂似地死在那朵可以和牡丹花媲美的花下——果然若说牡丹花是国花,那什么花也真不遑多让。

符明不禁有些想起冯岱来。自那次后,冯岱每次至李溙府上时,半夜便会偷偷爬符明的墙,符明从最初的惊讶愤怒到后来的麻木,一直到现在的习惯,两人之间倒也越来越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了。也说不清是身体先被驯服还是心被驯服了,如今虽仍如往常一般聚少离多,但心中却有些惦记挂念起来,就像此时此刻,不禁生出些想念,也许是身体对滋味记忆的想念罢了。人总是难以克制身体的喜恶,也许身体习惯了,人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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