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羽骂过多次,他总有点长进。
但陆羽却连忙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事……”
陆羽抬起手来,示意小鼻涕安静片刻,而他自己则沉眉埋首,一副思虑状。
“胡惟庸……祥瑞……洪武十三年……”
他口中呢喃自语,尽说些叫人听不明白的话。
小鼻涕正听得迷糊,却见陆羽又忽地迈开腿,直往自家后院里冲。
“妙云,妙云!”
一面跑,他还一面直呼着爱妻名字,没片刻功夫,他已将徐妙云从后宅拉了出来。
“我有事要进趟宫,你将孩子照看好!”
说完这句话,陆羽当即将两个孩子交给徐妙云,随后赶忙招呼车夫,上了车便往外去。
“这是怎么了?”
徐妙云一脸懵逼,与小鼻涕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
“陛下,陛下!”
武英殿里,朱家父子正埋头批阅奏章,陆羽的叫喊声已然杀至。
未经通报,便敢在深宫内苑里喊嚷,也只有陆羽有这胆量。
朱元璋当即蹙眉:“这陆家小子,怎生这般没规矩了!”
念在前阵子献计北伐的功劳,朱元璋也懒得计较,朝外面喊了嗓子道:“放他进来吧!”
没多久,便见陆羽急急忙忙走了进来,他今日倒真是够糊涂,进宫拜会,竟连衣裳都没换,还传了身素色居家常衫。
朱元璋不免揶揄起来:“怎么回事?你小子难得来我这里一趟,竟这般迷糊?”
“这都是小问题,我今日来是有要事询问陛下!”陆羽掸了掸身上灰尘,毫不在意道。
对此,朱元璋有些好奇,问道:“什么事?”要知道平时的陆羽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今日怎么会如此急切。
“陛下,如今整个应天城都在疯传胡惟庸旧宅涌出了醴泉,您是否知道?”
朱元璋点了点头:“咱当然知道,今日胡相已向咱奏报过了,他还邀请咱明日前去观赏呢!”
“什么?”
陆羽面色一变,连忙上前一步:“陛下,万万不可前往!”
朱家父子满脸莫名,朱元璋蹙眉道:“为何?”
陆羽赶忙说道:“陛下,这是个陷阱,是胡惟庸故意设计,他想谋害陛下你,他要造反呢!”
“造反?”
闻听此言,朱家父子大是惊诧。
朱元璋倒还好,稍有惊异后,立马稳住心神,垂眸思忖起来,而朱标却是满脸疑色:“陆先生,您会不会弄错了?胡相……他有这个胆子?”
在朱标看来,胡惟庸是稳妥软弱的性子,不像是铤而走险之人。
陆羽却笃定道:“这事千真万确,史书上记得清清楚楚,洪武十三年,胡惟庸假借天降祥瑞之名,欲行谋害篡逆之举欲,若非今日我偶然间听到小鼻涕提起祥瑞之事,差点就忘了此事!”
闻听此话,朱家父子终究不再疑惑,朱标立马看向朱元璋道:“父皇,既然胡惟庸心存反念,那父皇就赶紧下令,着五军都督府捉拿此人!”
朱元璋却并未同意朱标的话,反而反问道:“那捉拿后呢!胡惟庸可是当朝宰相,你有证据能证明他谋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