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郎之皱眉抬头:“刚来我洛城,就急着提要求?是谁说的?鲜卑王?”
“回陛下,是鲜卑的大王子。”
宋郎之轻笑:“哼,毛头小子,口气不小。”
王奉忠给宋郎之递上研磨好的砚台,问:“陛下,这……”
“既然送上门来,就得趁他心意,去给赵临安递消息,明日赴皇家鹿苑招待外使。”
“是。”
“这次来的,朕记得还有王女?”
“是的。”
“让皇后也跟着去,这次域外使者以联姻求和的名义过来,却没有说明到底是娶还是嫁,意图不明。为了顺应百姓和平的心意,咱们的架势也得做足。”
王奉忠想了想,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宋郎之眼睛在文书上没有抬起,吩咐说:“通知皇后,让皇后从官员小姐里挑几个,以赴宴的名义一起来鹿苑。”
“是,奴婢明白。”
过了一会,宋郎之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秦王最近在做什么?”
“回陛下,秦王殿下近日在王府中饮酒。”
“哦?是对林妙宣没有兴趣了还是放弃了?”
王奉忠没有回话。
“此次的招待事宜,依旧给楚王负责,至于秦王嘛……让他也来赴宴,终日闷在府里,能有什么作为。”
王奉忠应下。
看完文书,宋郎之看着王奉忠收拾桌面,摆放奏折。
“林妙宣前几日大宴宾客之后,做什么了?”
王奉忠据实回答:“回陛下,长乐县主之后感染风寒大病一场,如今刚好,在府里整日绣绣花画画图什么的。”
“这么老实?”
王奉忠笑说:“女儿家的活计,左不过就是这些,只不过奴婢听说长乐县主收下了高敏小姐送的铺子,要在洛城里开银楼呢。”
“什么银楼?”
“是长乐县主在余杭时就有渊源的一家大银楼,名叫华玉楼,奴婢听闻有着江南第一楼之称。”
宋郎之突然来了兴致,问:“林志他夫人,在余杭好像就是商户吧?”
“陛下好记性。”
“看来,这女儿是面相随了爹,脑子随了娘。江南第一楼?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
“秦王知道这件事了吗?”
王奉忠估摸着说:“现在应当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