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飞也适时地插话,说:“是啊赵将军,我父皇素来善和,敬才爱才,倡导与官吏百姓同乐,赵将军真是太过于拘谨了,应再放开些。”
“来,既然赵将军如此喜欢我洛城美酒,逸飞在此举酒,敬赵将军一杯。”
赵临安的意识已经清醒,只是因为知道自己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下去,所以才装的醉酒状,好骗一骗宋郎之。
哪知这宋逸飞又起来敬酒,那他就又不得不喝了。
赵临安右手持酒杯,由小内官倒酒,眼睛上的眼皮像是很沉重的样子,耷拉在明亮的眼睛上,把眼中的光亮遮住了大半,看上去是醉得不行了。
赵临安端着酒杯,嘴里对宋逸飞说着话:“楚王殿下,请。”
“赵将军,请!”
两人喝下后,各自坐下。
赵临安在坐会位子上时,踉跄了一下,伸手抓了一下身边倒酒的小内官的小臂一下,像是醉酒了一个没注意,用力过猛,抓得小内官哎哟了一声,把赵临安一惊。
“无礼!”
王奉忠应声呵斥那个小内官,吓得小内官连忙跪地,害怕得抖抖嗖嗖地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赵临安看了一下,醉眼看向宋郎之,拱手说道:“陛下,这是臣的不是,非是这位小内官的过错,是臣醉酒一个没有注意……”
赵临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宋郎之就开口了,说:“唉,赵将军不必如此,朕都看见了,无妨无妨。”
王奉忠挥手让那个小内官下去后,宋郎之接着说:“不过,朕看赵将军也真的是醉了,要不此次宫宴到此结束吧,赵将军也好回去早点休息?”
赵临安左手扶额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些,微微睁大了眼睛试了一下眼前的视线,对宋郎之说:“臣实在是醉了,本来域北的浑酒二杯都喝不了,今天在此已经喝了许多了,恳请陛下容臣回府。”
听了台上说了这样的话,台下的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等着宋郎之的话。
宋郎之笑着说:“既然赵将军已然醉了,那此次宫宴也就到此为止了,往后还有许多时间,到时再聚不迟。”
“是。”赵临安回复后,向下一招手,马虎威就上前来,侧身扶了一下赵临安,赵临蝶本来还想出手的,被马虎威抢先后也就收回了。
赵临安略微扶了一下马虎威,就自己站直了身子,向宋郎之一行礼。
宋郎之扬声对着台下的百官说:“诸位爱卿,众位家眷,天色不早,各自也回府休息吧。”
“是。”
众人齐声回复后,就纷纷起身,按照着小内官的带领,依次地走出了宫殿。
一场宫宴,菜没吃多少,瓜倒是吃撑了。
可各人脸上都不敢表露,只是随着他人一起出了大殿的门,在大殿门口站定。
大殿门口外,宋郎之在看着醉酒的赵临安,赵临安向宋郎之拱手说:“臣惭愧,竟然让陛下相送。”
宋郎之和蔼笑着,说:“赵将军,刚才还说莫要拘谨,怎么又客气起来了,快些回府休息吧。”
然后宋郎之一看,又接着说:“哎呀,朕糊涂了,赵将军的骏马放在了宫门,这一段距离,赵将军可能走得过去?”
赵临安还没拱手回话,宋郎之接着说:“这样吧,逸飞,你用马车送赵将军回府,也好让赵将军休息。”
宋郎之说完,又看向了赵临安,笑着说:“赵将军,可别再客气得向朕推脱了啊。”
赵临安闻言,和现在宋郎之身后不远的欧阳淳对视一眼。